“拍完這個雜志我們還要回北京,我幫你接了個品牌廣告。”
楚池魚疑惑的啊了聲,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問道:“什麼牌子。”
“DOSOON。”
冬頌。
楚池魚在心裡默念一萬遍,也不知道這品牌是什麼,他對品牌之類的東西并不了解,應該說根本不想去了解。
平時買衣服的标準——好看最重要,牌子的名字是什麼他根本不在意。
見楚池魚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陳世何用官方話語解釋:“奢侈品品牌,主要經營香水服裝和各種飾品,其他的暫時還沒有。”
品牌風格獨特且奢華,主要面向中高端消費者。飾品主要以瘋狂與浪漫結合成為獨特的時尚作品。
大部分飾品均以銀制為主,金制鑽制偏少,消費最高的就是飾品,其次是香水。
這次品牌方找楚池魚也是經過陳世何力挺,才同意他代言。
不同意的原因無非就是——新人,沒作品,沒宣傳,一個小雜志并不能代表本身。
“後來我約談,跟他說不能因為沒作品去定義一個人本身。”陳世何說着看向他的眼睛,與他對視,“有一個cp粉給我私信留言過,她跟我說其實楚池魚沒有陳世何也會火的,因為他本身就很優秀。”
口罩下,楚池魚咬了咬唇,說不出心裡什麼想法。陳世何幫他做過的事情數不清,甚至會更多。
“我——”
“剛開始我其實不想讓你做這份事業的,我怕你受到傷害,”陳世何打斷他的話,“我看得出你對這份事業的熱愛和堅持,這就是我同意你的理由。”
登機播報提示音響起,陳世何站起身撫着他的頭發,“抱歉,說了這些話。”
“沒事,你不需要道歉,我們走吧。”楚池魚笑了笑,剛要拿行李箱就被陳世何拉開。
“我拿着。”
他們一前一後的走着,楚池魚望着陳世何拉着兩個行李箱的背影,沒忍住連拍了四十張照片添加進了相冊的收藏夾。
不答應告白,就當作考驗陳世何的耐心了。
臨近28小時,他們在晚七點降落在坦桑尼亞的機場,拍攝的工作人員早已在機場等候,見兩人上了車,便立刻驅車前往附近的旅館。
到達酒店已經是八點,行李箱由工作人員幫忙拎,陳世何推開門,整個房間風格樸素自然,與野外環境很是融合。
工作人員把行李箱推到鞋櫃旁不擋道的位置,跟兩人交代好一切事情後離開房間。
“我們兩個分床啊?”楚池魚盯着兩張單人床,語氣多少有點别扭。
陳世何嗯了聲,摁着行李箱密碼鎖的間隙擡頭看了他一眼:“需不需要把床并一起?”
“不需要,你先去洗澡吧,我看會手機。”
楚池魚說着站在床邊盯着蚊帳發呆,聽着身後衛生間傳來的關門聲,他心生恐懼。
這說明這地方并不安全,對于他來說。
如果有蚊蟲,那明天拍攝真的需要完美的遮瑕。
希望今夜過得順利。
楚池魚安慰自己三分鐘,正想撩開蚊帳上床,下一秒一團黑色的東西就随着他的動作掉在臉前。
“什麼……”他退後半步,發出很輕的一聲啧,含着不滿,接着彎腰撿起地上的兩拖鞋将它夾死。
蜘蛛已經碎掉了,拖鞋也可以不需要了。
楚池魚一下子沒了心情,轉身去敲衛生間的門。
“怎麼了。”衛生間裡傳出聲音。
楚池魚盯着牆上正在悄然爬動的蜥蜴,朝裡面放大聲音說:“衛生間裡有蜥蜴什麼的嗎!”
“有啊,我以為是裝飾品,還碰了兩下。”
“……”楚池魚沉默半晌,将手裡的拖鞋扔到角落,“我弄了一隻蜘蛛。”
“你好狠心。”
“……它吓我。”
“它好狠心。”
“……”楚池魚決定說最後一句話:“你洗完了嗎。”
“一分鐘,你再忍忍。”
“你鎖門了嗎。”
“沒有。”
楚池魚得到回應後把門打開,望着裡面正在用毛巾擦身體的陳世何,他立刻别開眼,奪過毛巾握在手裡。
陳世何露出“?”的表情,問他:“做什麼?”
“你擦的太慢了,我在外面也害怕。”楚池魚抓着毛巾的手指蜷緊,又放輕力度,猶豫着擡起手按在他的皮膚上,“我……幫你。”
隔着毛巾,楚池魚的手感受着那濕熱的溫度,他垂着腦袋閉眼,屏住呼吸,像是沒勇氣去看對方的眼睛一般。
陳世何垂頭看着他,發絲的水滴落到楚池魚頭頂上。不知過了多久,他左手按在楚池魚的手背,終于說:“不是說要幫我,怎麼不動。”
兩人的耳朵紅的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其他什麼。
楚池魚哦了聲,頭也沒擡地就這麼擦着已經沒有水的肌膚,陳世何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毫無征兆地動了動,笑着說:“這裡已經幹了。”
“你不擡頭怎麼擦?”陳世何繼續說,“不是說要幫我。”
“閉嘴……”楚池魚咬了咬下唇,擡起頭望着他的眼睛說:“我會把你擦的很幹淨。”
陳世何被逗笑了,叫他:“楚池魚。”
“叫我幹嘛。”
“我其他地方都沒來得及擦。”
我其他地方都沒來得及擦,所以現在請你離開這裡。
聽到這,楚池魚終于忍不住地将毛巾扔到他手裡,轉身沖出衛生間關好門,“我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