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折木江跟在毛利蘭身後。
“你……”
“我雖然還沒有簽訂契約,但是可以先實習。對吧,丘比?”折木江看向丘比。
丘比縱深跳到折木江肩頭,甚至蹭了蹭折木江的臉:“對,快點想好願望吧,我已經看到你巨大的潛力了。”
丘比的動作有些狗腿。
毛利蘭對它喜新厭舊的行為不置可否。
“爸爸!”
毛利蘭追着毛利小五郎跨過“輕紗”,毛利小五郎在進入結界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霎時矮下去,四肢變胖,身體變軟,這根本是個毛利小五郎樣的布偶娃娃。毛利蘭正要彎腰把他拎起來,毛利小五郎卻忽然擡頭露出一對詭異的紐扣眼,毛利蘭動作一頓,他立馬不見了。
折木江在毛利蘭身後進入結界。
眼前的迷霧漸漸散去,兩人擡起頭。
“這是什麼?痛櫃嗎?”
兩人面前的是一棟通天遁地的展示櫃,縱橫幾百?幾千?估計是幾萬個小格子。
布偶娃娃三個一組擺放其中。每個小格子裡鋪了地闆,漆了牆面,放置了各種微型家具電器,俨然就是一個微型小房間。看上去,這個展示櫃其實是一棟微型樓房,向參觀者展示着布偶們的人生百态。
“布偶是活的。”
那可不是嘛!毛利小五郎就是其中之一。
毛利蘭此時正在一排一排尋找毛利小五郎的所在。
“在那裡!”毛利蘭指着最頂上的一格,那地方至少有十層樓那麼高。
毛利小五郎的樣貌、身材衣着特征被完整的保留在了布偶身上。他此時正坐在格子裡的沙發上,軟綿綿的雙手舉着棉布材質的報紙,旁邊一位女性裝扮的布偶正趴在地上擦地,另外一張桌子邊還坐着一位捧着碗吃飯的小男孩布偶。
“這是……過家家?”折木江問。
“管它是什麼,我要先上去把我爸爸搬下來。”毛利蘭說着,就扒着展示櫃的邊緣準備順着格子爬上去,攀爬對于普通高中生毛利蘭就沒什麼困難,對于現在的魔法少女毛利蘭更是小菜一碟,“爸爸,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就來救你了。”
可是下一刻,展示櫃就消失在幻境,接着又在十米之外重新出現。
毛利蘭腳下一空,要不是及時施展魔法,這下一定會摔成重傷。
“别急。”折木江将毛利蘭從地上扶起,“魔女是有弱點的,這次的魔女比上次厲害,更不能隻靠暴力制裁。”
毛利蘭擡頭看向毛利小五郎:“我知道,可是我爸爸……”
說到這裡,毛利蘭垂眼搖了搖頭,努力把那些恐怖的幻想都甩出腦海。
“空手道教練是怎麼說的,深呼吸,深呼吸……”毛利蘭控制自己的心緒,“沒有可怕的對手,心态遠比平時的實力更重要。上次我是怎麼打敗魔女的,記住那個感覺……好!”
毛利蘭用食指擦上刀刃,一抹淡淡的藍色熒光照亮了她的面龐:“丘比說過,每一個魔女的結界都不一樣,這和她們之前的經曆有關。上次的魔女是用文字構建世界,這個魔女——”
她看向前方通天貫地的櫃子,“——或許喜歡玩扮家家酒的遊戲。”
“扮家家酒……”折木江順着毛利蘭的視線也看向最頂層的櫃子,“很棒的推理,毛利同學。”
毛利蘭按着眉頭:“家家酒,家家酒……還有什麼……啊……如果今天沒有讓爸爸來看我的演出就好了……不不不,現在哪有時間想這個,快點想怎麼才能解決魔女啊,死腦子……不行,我想不出來。如果新一在……對,想想新一是怎麼推理的……”
折木江扭頭看到毛利蘭皺着眉念念有詞,笑了笑,重新看向櫃子:“小蘭,工藤新一應該不信這種鬼神之事吧。”
毛利蘭擰着眉:“犯人會借鬼神掩飾自己的罪行,新一他當然不信。”
“所以,這時候求工藤新一保佑可沒用,我上次就說過了。”
毛利蘭一噎,瞪折木江:“都這時候,你還有空調侃這個?”
“我父親喜歡看一個叫‘烈火鍛造’綜藝節目。節目的每一期都會有四名選手進行三輪比賽,每一輪過後就會淘汰一名選手,留到最後的人将會獲得冠軍稱号并拿到1萬美元的獎勵。”
“第一輪,選手需要用節目組給的材料鍛造出刀型,但是這些材料可不是規規矩矩的鋼材。選手有時候獲得的是廢棄的汽車上的輪軸,彈簧,有時候就是一堆被随意焊接起來的甚至你都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用來的鍛造的金屬。而且,選手隻有三個小時去進行鍛造。”
毛利蘭看着折木江。
“一般,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需要一周,所以三個小時的規定對每個選手都是挑戰。三個小時裡可能發生很多意外,比如鋼材分裂不能合為一體,再比如淬火過程中鋼材裂開等等,每個步驟都有可能出錯導緻最後無法上交一把完整的武器。但是,不到最後,誰知道最後的結局呢!有的選手的刀斷掉後,用剩下的最後一個小時重新鍛造了一把,挺過第一關。”
折木江揮刀砍掉接近他的使魔,藍色火焰灼燒到了他的衣角,他伸手拍了拍,扭頭看毛利蘭:“就是這麼個意思。”
毛利蘭正要說她明白不能放棄,她會努力的。
折木江卻立即又道:“心靈雞湯。喝飽了嗎?”
“哈?”
“沒什麼用。我活躍下氣氛。工藤新一于此刻的作用和這個差不多,你心裡有活着出去的信念就行,别太沉溺于這些,腦子應該用來想點有用的。”
“喂!折木江!你——”
“我不是說你沒腦子,我是說你腦子被别的占滿了,你應該釋放全部cpu給核心進程。”
“喂!你——”
折木江忽然擡手豎在毛利蘭眼前,然後指向其中一個櫃格:“看那邊!”
毛利蘭扭頭,然後愣住:“這…這…這是暴力家家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