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木江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樣就行了吧。”
毛利蘭緩過來一點,問折木江道:“你們沒事吧?”
“嗯,還好。你爸爸暈過去了,人沒事。”
霧氣在幾分鐘内完全散開,大部分人已經恢複神志,但是他們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來這裡是幹什麼,恍惚片刻便各自離開了。
折木江把毛利小五郎扶上計程車,毛利蘭随後上來。
“師傅,去米花醫院。”
一上車毛利蘭就閉眼睡了過去。
折木江的手機震動一聲。
打開一看,來自工藤新一的信息。
與此同時,毛利蘭的手機鈴聲響起,挂着海參先生挂墜的手機因為響鈴震動從她的口袋内滑了出來。
折木江原本不想理,但是鈴聲卻不依不饒,最後伸手拿過發現已經有好幾個工藤新一的未接來電了,他猶豫一秒按下接聽鍵。
“喂,小蘭,你在哪裡,剛才怎麼一直不接電話?”工藤新一呼吸急促,聲音幾近怒吼。
折木江把手機的聽筒拿遠了些,等工藤新一那邊說完,才不徐不疾地出言:“我是折木江。”
電話那邊瞬間靜下來。
折木江垂眸瞥了眼熟睡的毛利蘭,頓了下,接着道,“毛利叔叔喝多了,似乎有點酒精中毒,我們現在在醫院檢查。毛利蘭在陪叔叔,剛才走得太急了,手機随手放椅子上了。等她回來我讓她回你。”
說完,也不等工藤新一說話,他直接挂了電話,又對司機道:“師傅,前面便利店停一下。”
*
“怎麼了,工藤?”服部平次覺出了不對,“小蘭,還好吧?”
“折木江接的電話,說叔叔酒精中毒,他們在醫院。”
“啊?”
“毛利小五郎酒精中毒?”
“哈?他們怎麼在一起啊?”
“為什麼折木江會陪小蘭去醫院啊?”
服部平次、鈴木園子、遠山和葉一時間議論紛紛。
工藤新一捏着手機,手上青筋暴起,努力壓住那股異樣:“先過去看看再說。”
一行人匆匆忙忙趕到米花醫院,毛利小五郎還沒醒,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酒氣熏天。
鈴木園子遮了下鼻子:“這是喝了多少啊!”
毛利蘭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很累。
“小蘭,叔叔這樣你怎麼不直接打電話給我?”工藤新一站在毛利蘭面前。
“沒大事,我爸爸這樣也不是一兩天了,等他醒了,我教訓他。看你給我打了好多電話,有急事嗎?”
“我……”
折木江拎着幾瓶熱飲從走廊一端走來,見到工藤新一一行人,打了聲招呼,打開袋子先遞到幾個小孩面前:“不知道你們來這麼多人,先拿吧,我再去買幾瓶。”
說着,他極自然地把一瓶紅豆年糕飲料遞到毛利蘭手裡:“辛苦。”
鈴木園子看得瞪大眼睛,然後用手指戳了戳旁邊的遠山和葉:“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遠山和葉看向服部平次:“平次,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服部平次看向工藤新一,正要開口,卻注意到工藤新一臉色不太好,于是他咽下疑問,心裡悄悄為他捏了把汗。
折木江送完溫暖就離開了。
工藤新一等他消失在拐角,立即蹲下與毛利蘭視線齊平:“你們是在路上偶遇?”
“應該是吧。”
“什麼叫應該?”
“我不知道。”毛利蘭聳聳肩,照着折木江教給她的話講,“他最近老在我身邊出現,誰知道是不是偶遇呢?新一,你說他是不是有點奇怪?”
工藤新一握緊拳頭,點點頭:“小蘭,你離他遠點,我覺得他對你不懷好意。”
“不說這個了,新一,你到底有什麼事找我?”
“我……”工藤新一摸到褲兜裡的盒子,沒有空中餐廳,沒有夜景,氣氛也不好,小蘭看起來還很累,工藤新一垂眼掩下情緒,但是不能再等了。
突然,工藤新一心髒驟然緊縮,腹部的傷口也疼了起來,後背瞬間起了一層薄汗。
他抓住胸口的衣服,雙膝一軟,跪在毛利蘭腳邊: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拜托,拜托,我隻需要幾分鐘……
又是一陣絞痛和眩暈,工藤新一半閉着眼睛,伸手把禮盒塞到毛利蘭手心。
“新一,這是什麼?”
“新一,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出這麼多汗?”
工藤新一呼吸急促,額角的汗滴落下來,毛利蘭的聲音越來越遠。
沒有時間了。
“小蘭,我……呃……”工藤新一咬牙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痛呼,來不及了,至少不能在小蘭面前變成江戶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