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一人的小倌。”
“明日我就将這話原封不動,告訴了你那些家臣去。你猜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殿下告訴了,便告訴了,這樣臣正好皈依殿下門下,也不必在朝上同殿下唇槍舌戰,有時決絕的話說到一半,看殿下那清冷決絕的模樣,真想就這樣過來抱着殿下,求殿下溫柔待我。”
“你說什麼、呃......你在摸哪裡?”殷伯玉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語氣急促了些,方才自己說着話,捉着他的手倒是放松了力道,叫他逃掉了,現下這不安分的手又是更近了一步。
裴觀文将下巴輕搭在殷伯玉的肩膀上,像是将他箍在懷中,笑得狡猾,輕言細語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殿下什麼時候才能習慣。”
“殿下覺得舒服麼?”他咬着殷伯玉的耳尖,一字一頓的問。
“誰在那裡?”一道厲喝打斷了二人暧昧朦胧的氛圍。接着,樹叢旁燈籠的光亮越來越近,腳步聲瑣碎,看來有好幾個人。
殷伯玉原是羞澀清淺的神色,沉了下去,漆黑的眼眸之中暗含了些危險的情緒,他面無表情,擡手摟住了裴觀文的脖頸,半靠在了裴觀文身上,靜默的看着來人,他抿着唇,語調雖輕但能叫人品出裡頭的冷厲來。
他說道:“是我。”
燈光照亮了面前的畫面,幾名侍從就見自家主子正親昵的靠着裴大人,一臉不快的瞧着他們,顯然一副被打攪了好事的模樣。
侍從們心道不好,紛紛跪下請罪,“是殿下在此。殿下恕罪,是奴才們眼拙。”
後面跟着着急忙慌趕來的小善子,就見到自家殿下陰沉不悅的神色,他趕忙踹了身旁的下人一腳,氣急道:“我不過去方便一下,叫你暫且頂替着,你就壞事,放人過來了,可真是不長眼!”
“還請殿下責罰。”小善子拉着那下人一起跪在了殷伯玉跟前。
殷伯玉眼裡閃過一絲淡漠,揮了揮手,冷冷道,“都下去領罰吧。”
“是。”
十幾人烏泱泱的離去了,亭閣之内再次恢複了此前的甯靜,隻能聽聞兩人清淺的呼吸聲。
“還生氣?”裴觀文親昵的咬了咬殷伯玉的喉結,宛若天鵝擡頸。
殷伯玉面無表情的看着亭台的天花闆,眼裡顯然有不快。
“沒有。”他答,語氣生硬。
“是因為殿下與臣蹉跎在一處,實在拿不出手?”裴觀文逗他。
殷伯玉環着他脖子的手未放,将他拉近些,道:“你明知道不是那樣......啊。”
猛然被環住腰肢靠近,殷伯玉這次卻沒有再反抗,而是随着他去了。他看着裴觀文,眼中的愛慕與獨占完全不加掩飾。面前的人也是,回以同樣的目光,兩人湊在一起纏吻,綿綿不絕。
“換個地方?”裴觀文在他耳邊用氣音說道,“或者,就在此處,我思索着也未嘗不可。隻是萬一等會,還有人經過,嗯......”
殷伯玉被他親得喘不過氣,臉色殷紅,眼神中尚且勉強還存着一絲清明,斷續道:“我倒、不知你還有這種愛好。”
裴觀文将頭埋在殷伯玉胸前蹭了蹭,笑說:“隻是玩笑,我怎麼舍得?若實在想換換口味,臣也定然先做好全然的準備,叫殿下開心。”
變态。
殷伯玉在心中暗罵。
話音剛落,殷伯玉就被裴觀文打橫抱起,在他的驚呼聲中,裴觀文抱着人往院中走去了。
留下落花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