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明明到了高潮卻宛如到了出殡,衆多名門貴族眼觀鼻觀心,雖然彼此有很多話想要八卦,但都不敢。
陳時禮威逼a市沒人敢觸他的黴頭。
于是在一片沉默的氛圍中,大家紛紛入座,主辦的東家直呼倒黴,誰知道陳總今天在這兒玩情趣啊!
“哈哈哈——”杠鈴般的笑聲從拍賣廳呼嘯而過,閃在每個人的太陽穴邊,讓人腦門子嗡嗡的。
差點忘了……看人出殡不嫌事大的陳大小姐還在裡面坐着,她仗着自己姓陳季總又在旁邊狐假虎威,可怕的很!
拍賣師握着錘子的手抖了抖,很難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很難不會想要看笑話,但是很難不想要活命啊!!!
“嫂嫂~”陳嫽支着下颚趴在季商序的沙發扶手上,“你快摸摸我的臉,都是淚水呀~”
季商序用紙巾擦了擦陳嫽額頭上的汗:“哎呀,真的是呢,怎麼把眼淚都笑出來了,聽話啊,不要笑話他,他隻是蠢蠢的壞壞的惡心心的。”
“嫂子你摸摸我的心,”陳嫽抓着季商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看我慌不慌。”
“不慌不慌,”季商序抽手(沒抽動),“平得很。”
陳嫽撅撅小嘴:“嫂子我們還要偷偷摸摸到什麼時候——你看他,他根本不愛你!嫂子~你看看我吧~我愛你啊,我一心一意隻愛你~”
衆人:……很難不知道這種偷偷摸摸。
雖然你季總心高氣傲坐包間,但是這包間是面向拍賣場敞開的啊!
受不了你們姓陳的了!
季商序看着陳嫽,忽然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她手向上托了托。
陳嫽頓時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季商序:“嫂……嫂子你!”
季商序面不改色地抽出手,舉了一下牌:“我把這個拍下來給你吧。”
場面一時很安靜……很尴尬……很粉紅……
陳嫽小臉俏紅(她自己覺得)了一下,看了一眼下面,沉默了。
“三十二号包廂80萬一次——”
“嫂子……”陳嫽瞟了一眼屏幕,認真求學,“元代的夜壺買回家,送給陳時禮嗎?”
衆人惶恐地擡起了頭,目光悄悄看陳時禮的包間。
陳時禮剛拉開包間的簾子,就聽到了這句話,其實他一直聽得到聲音,隻是這個時候想開了,結果就又被陳嫽猝不及防地隔空肘擊了。
低下坐着的人趕緊又抿緊唇低下了頭,很難不覺得陳家今天的戲好看,救命啊,他們是真不敢惹陳時禮!
季商序舉牌的手頓了頓,擡頭就看見斜對面陳時禮的臉綠了。
“噓——”陳嫽歡暢地吹了個長長的口哨展現自己三千二大學生體測的肺活量。
陳時禮臉黑了。
陳嫽咧着嘴,提高聲音:“好東西,送我哥!”
陳時禮三分狠毒七分涼薄的用目光刮着陳嫽。
唷唷唷,死小子單眼皮小眼睛還瞪瞪瞪?别以為現在娛樂圈好你這口就心高氣傲哦。
陳嫽不屑,綠色黑色三分的七分的,即是調色盤還能算十以内加減法。
“咳咳,”季商序喝了口水,輕輕咳了兩聲,正色道,“這個夜……咳咳,這個壺字不好,往後咱們不提。換個你喜歡的。”
“其實你剛剛摸、完、我根本沒看是什麼就拍了吧。”陳嫽語氣飛速,但重點咬的很準。
季商序耳朵也很會抓重點,嗆了口水:“什……什麼?”
“你摸我。”
“沒……”
“你摸我。”
“……”
“不說話也是你摸我。”陳嫽嘀嘀咕咕。
“你摸我你摸我你摸我你摸我你摸我你摸我你摸我……”
“别念了陳大師。”季商序兩指精準而熟練的夾住了陳嫽的嘴。
陳嫽斜着眼盯着季商序,眼中赫赫閃着三個大字:你摸我!
季商序無力地張了張嘴,有些惱怒的一松手,别過了頭。
無人在意的角落隻有拍賣師茫然地敲完了三錘頭,不是,這夜壺給陳總送還是給季總送啊。
“幹嘛呢嫂嫂,”陳嫽笑嘻嘻地湊了季商序臉邊,“你吃我豆腐,怎麼自己還生氣了。”
“别氣了别氣了,你要是喜歡再摸摸啊。下次不要玩純愛啊,喜歡就親哦~”
季商序:……
季商序轉頭看向陳嫽:“你管這個叫純愛啊?”
“哈哈,被我抓住了吧~”陳嫽飛速捧住季商序的臉頰,額頭湊過去?得撞了一下,低聲說,“你個襲胸的變态态~”
“陳嫽!”季商序捂着額頭叫了一聲。
衆人心肝脾肺腎又顫了顫,台上拍賣師錘子一抖,差點落了錘。
不是吧……陳家大小姐惹完陳總惹季總,她是這個(大拇指)。
陳嫽見好就收,翻着拍賣的冊子。
季商序看中了正在拍的一對翡翠手镯,舉了一下牌。
陳時禮毫不猶豫地跟拍。
兩人較勁了兩輪。
季商序抿緊唇,又舉了牌。
拍賣師三錘幹脆利落落盡:“99号包廂拍下……”
陳時禮擡着下颚,冷漠地看着季商序。
季商序忽然明白了什麼,無聲的冷笑了一下,又舉了牌。
陳時禮跟拍,季商序再舉牌,拍賣師卻三錘落盡。
“99号包廂拍下……”
“99号誰啊?這麼有錢?”陳嫽合上冊子,好奇的張望着,“一直拍拍拍。”
“是你哥。”季商序說。
“啊啊啊啊!晦氣啊晦氣啊!”陳嫽手舞足蹈哐哐對空氣來了一套降龍十八拳,“怎麼突然攻擊性這麼強!”
季商序心中烏雲暫消,搖了搖頭:“他跟我搶東西,拍賣師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