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刻,陳嫽從她兩米的大床上展開雙眼,舒展身體,全國xxx第x套廣播體操第一節——
伸展運動!
“啪!”
唉嘿?手感不對,怎麼滑滑的?軟軟的?香香的?還有形狀?陳嫽眼睛眯開條縫。
“陳嫽,”季商序語氣涼涼,“把手從我胸上挪開,死變态。”
陳嫽一下就醒了,頓時狗熊翻身扒住了季商序的手,随後羞澀地擡起頭,紅撲撲的小臉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雙眼又帶着懵懂像單純的小白兔,依偎着季商序(陳嫽心目中的自己)。
季商序沉默地看着陳嫽一大早擠眉弄眼歪嘴呲牙,眼皮子像大撲棱蛾子扇來扇去,笑容隐約可見愚蠢和猥瑣:……
“昨晚是我們的第一次,”陳嫽甜蜜地說,“你都拿手電筒查看人家……”平底鍋老師你真乃神人啊。
季商序手掌往陳嫽臉上一蓋就把她壓了個仰倒,面無表情地披上睡袍進了浴室。
陳嫽順着季商序的力氣癱倒在床上,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季商序從陳嫽浴室裡摸出牙刷刷牙洗臉收拾了一下,出來時發現陳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仰望天花闆。
“你昨晚做賊了?眼圈青成這樣?”
“是被妖精吸幹了精氣。”陳嫽含淚揮揮手。
季商序直覺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陳嫽目光幽怨又暗帶得意地看着她。
“嫂嫂你昨晚太折騰人了,”陳嫽嘴巴嘟嘟,“怎麼要都要不夠~”
季商序:……
“哼哼,每隔一會兒就做噩夢做噩夢,嘴裡又一句話說不出來,啊啊叫的好可憐。”陳嫽舉起手臂,呼呼地對着自己的手吹了兩口氣,“我有什麼辦法呢?隻能滿足你,委屈它~”
“拍了你一晚上呢~”
季商序:……就多餘關心她。
“那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季總恩赦天下,大手一揮,“我已經讓吳秘書給你請假了?”
陳嫽幽幽道:“帶薪嗎?”
“人是可以睜着眼睛做夢的嗎?”季商序微笑詢問。
“誰批準了!天殺的誰批準了!”陳嫽垂死夢中驚坐起,怒發沖冠,憑床處,“我的實習工資就跟國土一樣一刻也不能分離一寸也不能少!”
季商序唰一下拉開窗簾,陽光閃瞎狗眼。
“啊——”陳嫽抱頭鼠竄,在空調房瑟瑟發抖,“烈日灼心!什麼镯心?你要送我帝王綠镯心?好啊好啊!”哈巴狗式點頭。
季商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惡語傷人:“這個點不去公司還能有錢的,叫領導,是我不是你。這個點不去公司,算曠工,是你,叫牛馬。”
“但是你現在可以選擇陪我出外勤,我通知吳秘書給你算工資。”
“汪汪汪(歪歪歪)——”陳嫽聞着味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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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陳嫽伸開雙手,在呼呼的風聲中高聲尖叫,“季商序!你好牛啊!!!”
車道蜿蜒,懸崖傾身,紅色的跑車猶如一道烈焰疾馳而過。
眼前又是一道急轉,季商序唇角含笑,雙手一打方向盤,車子便輕巧的在陳嫽陣陣尖叫聲中旋過。
“喲喲喲——”
陳嫽帶着眼鏡,迎着烈陽恣意又灑脫,比震耳欲聾的音樂更熱烈的是她和季商序的笑聲。
“陳嫽!十八歲那年,我在這裡——”季商序扭頭一笑,一打方向盤,腳踩死了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