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嫽笑嘻嘻地露出了虎牙:“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陳嫽。”陳時禮神色不愉,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在瞎說什麼?”
裴遙清激烈地喘息着,目光不錯的盯着陳時禮,仿佛呼救一般:“禮哥……”
他眼前逐漸模糊,窒息的感覺纏上心頭。
陳時禮嘴唇微動,最終沒有說話,露出了冷眼旁觀的姿态,可卻轉過頭看向了陳嫽,眼含警告。
陳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手抱住了季商序:“我沒有别的意思哥哥,我隻是愛上了嫂子而已,嫂子隻有你一個早晚會膩的。我總不能做了不要臉卑劣的事情,還不敢承認,說什麼真愛無敵說什麼身不由己吧。”
“愛情應該平等、正常、健康,不損害他人利益不影響他人生活不禍害他人人生。”
裴遙清倉皇的扶着椅子,直接的字字句句如刀割心。
“裴遙清,接下來我陳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不配聽了。”陳時禮冷冷道,“去你該去的地方。”
陳嫽翻個白眼,喲喲喲,我陳家的事~一個外人~不配~該去的地方~
到底誰愛看這種作者覺得看似羞辱實則保護的片段啊。
羞辱就是羞辱,套上一百層皮,還是羞辱。
世上沒有一種好叫做“為你好”。
裴遙清笑了笑,聲音沙啞,他額頭被冷汗打濕,幾縷發絲遮不住眼裡的心碎,目光在此刻顯得有些空洞:“我該回的地方……”
“王管家!”陳時禮提高聲音。
王管家面帶微笑,彬彬有禮地從不知名的角落大變活人:“裴秘書,這邊請。”
“老王?”陳嫽被吓了一跳,“你又是從哪兒啊竄出來的?”
王管家矜持的推了一下眼鏡,滿臉自豪,眼中寫滿了一個合格的管家就該做到随叫随到無所不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狗血撒滿天而不鐘情吃瓜。
裴遙清笑着點了點頭,眼角挂淚:“原來,是你的床……”
“噓——”陳嫽連忙打斷,立刻破壞氣氛,很不滿的撇撇嘴,嘀咕道:“搞什麼每次都兩個畫風,沒看到季姐都不說話了嘛……”
“你私底下都喊我季姐?”背景闆·季商序壓低聲音冷冷道,“我怎麼覺得聽起來怪怪的。”
陳嫽連忙說:“哪裡怪了?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多心?”——李x琦名人名言語氣。
裴遙清默默地跟王管家走了。
“陳嫽,如果你不懂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陳時禮道,“我不介意教你。”
陳嫽哈哈大笑三聲:“如果你不懂,我也不介意教你。”
“陳時禮,你個傻逼。”陳嫽得出結論,推着季商序向外走,“嫂嫂你先上去。”
季商序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挑眉踏上了樓梯,漫不經心地又看向了二人。
陳嫽站在陳時禮地面前,很冷靜地說:“裴遙清受辱你覺得不舒服,那你侮辱别人的時候,好好想想今時今日,沒禮貌的傻逼。”
陳時禮說:“你這麼做,是為了季商序?”
“我誰也不為,”陳嫽說,“我單純看這個世界不爽。”
季商序的言行不一,白霁山的癫狂無狀,吳秘書的轉正夢碎,王管家的随叫随到。毫無邏輯的鴻門宴春藥流氓,如同兒戲的bior袖長,莫名其妙開始的慈善晚宴。
這個世界,隻有你們兩個始終如一。
很正常,這是屬于你們兩個的世界,屬于你們兩個的舞台,所有人都要為你們服務。
如果不曾來過這個世界,或許根本不會在意。陳嫽擡眸看向季商序,季商序倚靠在樓梯上方等着她。
陳嫽露出了安撫的笑容,她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季商序的不對勁。
在這個世界裡,她看向季商序,看向白霁山,恐懼日增,陳嫽終于知道自己真實的在這本書裡了。
她沒辦法不讨厭陳時禮和裴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