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商序揉了揉眉心,目光挪了過去。
陳嫽仿佛瞬間受到了激勵,手緊握成拳,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地磨着腚:“我好難受——嗯↗啊↗嗯↗↗幫幫我——”嬌俏喘息(陳嫽視角)
季商序也眼神失去了高光,她宛如面癱看着陳嫽在椅子上抽搐叽裡咕噜的鬼叫喘息如老牛犁地。
“幫幫我~”陳嫽兩肩聳立,仿佛中了春藥附身的裴遙清,羞愧的失去所有的尊嚴,哭泣的祈求,“幫我……”
“嫂子~”
季商序絕望的閉上了眼。
“幫我上班——”
季商序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陳嫽立刻閉上嘴巴,縮着肩膀,低頭悄悄偷看季商序。
“陳嫽,”季商序忍了又忍,忍無可忍,“你可以先滾出去一會兒嗎?”
“嗚嗚……”陳嫽撅起小嘴,傷心欲絕地捂着臉,啦啦啦的跑出了門。
噢耶!今天沒工資咯!翹班咯!
“晚上和我去季家吃飯。”季商序頭也不擡地說。
“什……什什什什什麼!”陳嫽咔咔地扭着脖子回頭,“去哪兒?”
季商序說:“我爸媽想見見你。”
“什麼什麼???”終于聽清了季商序的話,陳嫽身子一歪就撲倒在了門邊,宛如受驚過度的狍子,蹭蹭蹭得向後絲滑的滑出了太空步。
陳嫽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我們小三是可以見得了光的???”
季商序嗤笑一聲,擡起眼含笑看了一眼陳嫽:“你知道小三普遍長得好看德藝雙馨吧。”
“那當然啦~”陳嫽妩媚地擠眉弄眼,撅起小嘴。
“你真是……”季商序搖了搖頭。
“不兒?為啥要見我啊???”
季商序思考了一下,舉起了手,指間戒指熠熠生輝:“可能是聽說我千金一擲拍下了這枚對戒。”
“什什麼……”陳嫽沉痛地看了一眼戒指,哆哆嗦嗦地從手上扒拉着戒指(手滑了沒扒拉下來),“我我我……”
“别得了便宜還賣乖,”季商序說,“我爸媽很大方的,你去的話可以收紅包。”
“嗚嗚嗚……我不要……”
陳嫽也不出門了,圍着季商序不停地轉圈,來來回回走來走去。
季商序看完了要出的郵件,又把手上的工作處理了,擡頭一看,陳嫽正在落地窗前咬指甲。
“半天不說話,也不出去玩,想什麼呢?”季商序說。
陳嫽靜悄悄,不是憋壞就是作妖。
陳嫽歎了口氣,彎着腰兩臂下垂晃蕩着,在屋子裡左搖右晃地蹒跚學步。
“我不知道……”陳嫽有氣無力地說着,“想靜靜……想靜靜……”
季商序挑了下眉,接入了電話會議。
陳嫽歪着頭凝視着季商序,又慢慢滾到了沙發上,凝視着季商序,又撲哧撲哧地學遊泳,偶爾擡頭凝視着季商序。
季商序終于注意到了,眯了眯眼,擡手示意會議暫停,慢慢走到了陳嫽身邊,伸手從陳嫽的後腦勺摸到後頸。
“怎麼了?餓了嗎?”
陳嫽把臉埋在抱枕裡,憋着氣。
季商序蹙眉,說:“為了你哥想悶死在我辦公室裡搞垮季氏?”
“呔!”陳嫽垂死夢中驚坐起,當場表演了一個反應過度,“誰為他了???誰為他了???退退退!!!”
季商序朗聲笑了,摸了一把陳嫽的臉頰:“到底怎麼了?你不想見我父母嗎?”
“我……”陳嫽嗫嚅了一下,忽然說,“他們會喜歡我嗎?”
季商序疑惑地歪了一下頭,耐心的問:“你為什麼會想這個問題呢?”
陳嫽沉默了一會兒,抿了抿唇,自暴自棄地說:“我是陳時禮的妹妹啊!陳時禮對你不好啊!”
季姐的爹媽,極端女兒控啊!為了季商序,什麼都可以犧牲!把女兒視為掌上明珠,偏偏季姐被男同騙婚了!!!
要不是季姐是真愛,她爹媽恨不得買兇殺人了!
而且而且而且……
“我不知道啊!”陳嫽打着滾,委屈巴巴地看着季商序,“我……我……我……我一無是處。”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季商序問道。
“因為我不聰明,我沒有工作。”
“你有啊。”
“這是你給我的,”陳嫽悶悶不樂,“而且我還幹不好。”
季商序歎了口氣,頭一次生出了懷念的情緒來,比起這樣的陳嫽,她還是更喜歡那個滿嘴跑火車嚣張的陳嫽。
“陳嫽,我想不出你哪裡不優秀?你嫉惡如仇,開朗樂觀,明明是陳家大小姐卻從來沒有像你哥一樣目空一切倨傲無禮。你能夠在實習生不高興的時候哄她,在秘書處大家工作累不高興的時候活躍氣氛。”
“我不開心的時候,你總能敏銳的察覺到,自醜來愉悅我。我想不出你哪裡不夠好。”
陳嫽呆呆的擡起頭,看着季商序:“我……我真的有這麼好???”
季商序點了點頭:“陳嫽,你不會知道,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是一件,多麼多麼幸運的事情。”
“你很好陳嫽,所以你不能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