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季商序斷然打斷了陳嫽的話，“我不想，知道。”

“為……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季商序眼眸深沉，她看着陳嫽，在眸光深處，充斥着警惕與不信任。

她并不……信任我。陳嫽很敏銳的抓住了季商序的情緒。

為什麼？

陳嫽皺緊了眉，失落地扭過頭，卻忽然被季商序勾住了下颚，季商序柔軟溫熱的手掌輕托陳嫽的脖頸，拇指撥了一下她的耳垂。

感覺很微妙。

陳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她懂也不懂的看着季商序。

季商序審視着陳嫽:“你是誰？”

“我……”陳嫽看了一眼季商序，垂下目光，季商序卻俯首仰望着她，視角交換之間，目光再一次相遇。

“你不是陳時禮的妹妹。”

“我是……我叫陳嫽，真的叫陳嫽，我是外來者。”

“外來者？”

季商序問道:“你為什麼來這兒？”

“你在審問我嗎？”陳嫽抿了抿唇，歪頭幽怨地看着季商序，不高興的用臉頰蹭了一下季商序的掌心。

“應該我審問你才對！季商序，你喜不喜歡陳時禮？”

“不要提他。”季商序托起陳嫽的下巴，手掌輕輕摁在陳嫽的後背，她直起身，俯視着陳嫽，“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兒？”

為什麼在這兒？

陳嫽面露迷茫，她緩緩垂下眼簾。

“因為……”

因為意外？熬夜猝死意外穿書？因為命運？命中注定我要享受一把富二代的感覺？還是因為我命苦？

陳嫽忽然對這個答案充滿了不确定，為什麼偏偏穿書的是她？一個大四實習生？

“看着我。”季商序的語氣很嚴厲，拇指揉了一下陳嫽的耳垂。

陳嫽已經下意識地仰望着季商序，鬼使神差一般:“……因為，因為你。”

她近乎自言自語的呢喃道:“我是為你而來。”

幾乎是話音剛落陳嫽就震驚地捂住了嘴，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耳旁幾乎隻有砰砰砰的聲音，一瞬間四肢酥麻。

我在說什麼啊！！！這麼惡心的話就脫口而出了？？？陳嫽你又分不清大小王了？

這種時候跟季商序抖機靈？

“季……季商序我不是……”陳嫽慌亂的搖着頭，語無倫次地解釋，“我不是這麼随便的人……啊不是……季商序……”

“陳嫽，别說話。”

“嗯？？？”

季商序手掌輕輕用力地摸着陳嫽的後腦勺，仿佛順毛一般從頭頂摸到後頸。

“别說話。”季商序近乎絕望。

陳嫽卻無法明白，她看不懂季商序的神情，想要靠近卻始終遠隔越遠。

“陳嫽，”季商序雙眸微睜，她靜靜地看着陳嫽，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氣，顫抖着說，“你不會……離開我吧。”

“我不知道……”陳嫽說，“如果我不會離開這裡，那我一輩子也不要離開你。”

“好！”季商序點點頭，“你記住了，我叫你回來的時候，你要是沒有來。”

季商序輕笑:“我就帶着煤氣罐去陳家。”

陳嫽心狠狠地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