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潇雅隻當他是吃醋了,心中大為滿足,嬌笑道:“吓人!我不去了還不行?你這厮醋勁倒大!”
又溫存了半晌,蘇潇雅脖子上的玉牌突然亮起來。她看了一眼,連忙起身穿衣:“哎呦!我該回去了,母親催我呢。”
楚明殇本來就沒脫衣服,待她穿戴整齊便一起出了門。蘇潇雅道:“楚公子,你好好修煉。咱們以後若是有緣分遇到了,還能再幹。”
楚明殇目光平靜:“郡主說笑了。你我本就是露水情緣,何談以後?”
蘇潇雅笑道:“說得也對。不過你是難得的器大活好,本郡主自然戀戀不舍。幫我和你表弟道個别。後會有期!”
她腳步輕踏,禦劍飛行,轉眼便不見蹤影。楚明殇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晦暗不明。
*
簡臨從廚房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左手拿着鍋鏟,右手拿着筷子。楚明殇見他又一副窩囊樣,煩躁道:“你做個狗屁,誰要吃?”
簡臨平白無故被罵了一頓,縮回去,繼續炒小白菜。
楚明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走過來,倚在牆邊,漫不經心道:“對了,我說要帶東西回來給你。接着。”
他輕飄飄地抛過來一個東西。簡臨接住了,條件反射往鍋裡一扔。
楚明殇一愣,随後大怒道:“你有病啊!”
簡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大吃一驚,連忙去撈。然而他也不知道楚明殇到底扔了什麼東西過來,撈了半天,一無所獲。
“……”
他看看鍋裡的小白菜,又看看面色鐵青的楚明殇,遲疑道:“你吃嗎?”
楚明殇陰氣森森,轉身走開,留下令人膽寒的一句話:“這段時間不準出柴房。再讓我看到你,就地打死。”
*
然而半夜,簡臨偷偷摸摸地敲響了楚明殇的門。
當然,他不可能是來爬床的。兩人雖然陰差陽錯地成了親,但都是直男。簡臨另有目的:“楚大哥,家裡有繃帶嗎?”
屋内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繃帶是什麼?”
……忘記自己穿書了。
簡臨換了種說法:“呃,那布條有嗎。”
房門突然“唰”地打開。楚明殇坐在床上,穿着裡衣,英俊的面容鬼氣森森:“你要布條做什麼?”
簡臨道:“你受傷了,不要包紮麼?”
他吃完小白菜,左思右想,最後決定先刷點好感度。楚明殇說要打他,那就是真的打,萬一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被打死那就悲劇了。
楚明殇将他從頭看到尾,目光中都是警惕:“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簡臨指指鼻子:“我聞出來了。”
這話沒有撒謊。簡臨嗅覺異于常人,就算躺在柴房都覺得空氣中有濃濃的血腥味。男主今天藏着這麼重的傷都要和蘇潇雅親熱,簡臨實在是佩服。
楚明殇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條狗。半晌,他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冷冷道:“進來。”
于是簡臨乖乖進屋,為他塗了藥,又貼心地包紮好傷口。楚明殇看着自己被纏得像個大粽子的腰身,又看看這個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澄澈的黑眸,醞釀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罵出聲來。
當然,也沒有道謝。
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好感度估計也能多個一點點。簡臨放下心來,準備回柴房繼續修煉引氣訣。
誰知剛踏出房門,就聽楚明殇連下兩個命令:“站住。回來。”
簡臨轉過身,疑惑地歪歪腦袋。
楚明殇想了想,道:“柴房裡都是要給豬蓋的茅草,你蓋多了,想必就染上了豬的習性。”
簡臨:……
莫名其妙,我惹你了大哥?
楚明殇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床被子,抛過來。這會沒有鍋給他扔,簡臨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穩穩接住。又聽“哐當”一聲,房門猛地關上,裡面搖晃着的燭火也都熄滅。楚明殇要休息了。
簡臨抱着松軟得像棉花糖一樣的被子,呆了幾秒鐘,高高興興地往柴房走。
管他呢,給了就用!
今晚這好感刷的,值!
*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該修煉的修煉,該睡的睡,倒也相安無事。楚明殇偶爾撞到他修習引氣決,也隻是默默把門關上,當沒看見。
然後某一天醒來,簡臨突然發現屋頂上的幾個大洞消失了。
思來想去,隻能确定是楚明殇幹的。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幹,簡臨也不知道。
良心發現?
然而平時不小心遇到的時候,楚明殇對他的态度還是那麼兇殘。簡臨排除這個錯誤答案,又怎麼都想不出正确答案,于是幹脆就不再想了。
日夜輪轉,轉眼又過了兩個月。
這天簡臨正和往常一樣呼呼大睡,小柴房的門卻突然被人一把推開。他被吓得一個鯉魚打挺,隻見面前的男人氣喘籲籲,眼中閃爍着不知是興奮還是猶豫的神情。
“你走吧,”楚明殇道,“我要閉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