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五子棋啊。”季辰延撐着頭答道。

“哇。”

“你在幹什麼？”晚自習結束，季辰延收拾着書包，不知什麼時候探頭看她這邊。

“我去——”倪南吓了一跳，坐直起來，“寫小說啊。這不是太無聊了麼。”

他也被她吓了一跳，但是表面上幾乎沒有表現出來，遂很認同地說：“确實很無聊。”

“嗯？”

“我也是。”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到了高三。

倪南知道死到臨頭了，讀書也認真了起來——消遣季辰延就成了她最便捷的解壓方式。又近，又好玩，還不會把這好脾氣的惹毛，多有優點呐。

季辰延任勞任怨地被消遣，心裡壓着事兒，忍不住想方設法地給她多講兩道題，這樣就能多看她幾回了。

“倪南。”臨近考試的時候，他看她有些萎靡，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嗯？”

“等考完試，我送你個禮物。”他說。

“什麼禮物？”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唔，美人計也管用麼。他匪夷所思地想。

“什麼禮物——”他想了想，低聲說，“什麼禮物，都可以。想要什麼，考完試來跟我說。”

“你說的啊，什麼都可以，不許反悔！”

他微微笑了，輕點頭。“驷馬難追。”

還能想要什麼呢，想要一個有你的未來而已。

很多年後，倪南依舊對U盤亂碼束手無策，依舊對電腦主機一知半解，但所幸的是，身邊總有這麼一個人，不厭其煩地幫她弄好這一切。

“季辰延——”

“知道了。放着，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