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冷戰期間的甜餅?蘇南解體後的,這裡用的是1992年南斯拉夫解體,不知道在寫什麼)
冬日的夜晚總是寒冷得刺骨,窗台上的鈴蘭因為天氣陡然變化時忘記養護而幹枯,向日葵早在上一個寒冬失了生機,偌大的屋子竟是僅有瓷一人有些生氣。
叫人心生寂寥、空虛之意。
所以,當美打開門,臉上的随意轉變為詫異時,瓷心中陡然升起煩躁。
屋内開着暖氣,聖誕節剛過不久,紅紅綠綠的裝飾尚未完全收拾掉,在隆冬裡顯出别樣的暖意。
瓷沒有擅自踏入美家中,脖頸上紅色的圍巾同烏色長發上飄滿了雪花,像是櫥窗内精緻蛋糕上散落的糖霜。甜蜜之餘又鍍上了幾分遙不可及的清冷感。
“怎麼了?”還是美先開口,祂倚在門框上,黑色高領毛衣将祂上半身的肌肉線條完美地勾勒出來,幾片雪花被風帶到西方人身上,很快被體溫融化,化作晶瑩綴在上面,像是剔透的水晶。
瓷沒有開口,自顧自地上前,張開雙臂,擁住美。
瓷的體溫本來就偏低,又在外面淋了這麼久的雪,一時間将美凍得一顫,發出“嘶”的一聲。
“一分鐘,抱一分鐘就好。”瓷的臉埋在美肩窩,聲音悶悶地開口。
美後知後覺地回抱住瓷,把人往屋裡帶,關上了門。
東方人的身體逐漸被祂捂暖,墨發在臉側輕撓,帶起輕微的癢意;西方人半長的金發在眼前微晃,燈下如同璀璨奪目的陽光,掃盡祂心中的陰霾。
手掌下的心髒搏動了七十二下後,瓷松開美,回身準備走:“好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