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瀾就這樣被楚向瀾關了起來,他的可活動區域隻有那間房間,每天固定有一個傭人上來給他送飯,晚上幫他放好洗澡水,除此之外一個字也不會多說。
葉問瀾嘗試過想跟那個傭人說話,卻發現對方是個啞巴,而他也不會手語。
他能幹的事情就是一個人呆在房間看看書和發呆,連手機都在楚向瀾那裡,不讓他碰,等對方回來後偶爾會拉上他做上一頓,把他累得睡過去才罷休。
實實在在就是一個金絲雀無疑了。
他不想歇斯底裡去反抗掙紮,那樣既醜陋又無用,但時間長了,連意志和精神也仿佛被迫消磨下去,他經常會走神,想着什麼。
然後又被對方的吻給拉回思緒。
楚向瀾回來很早,比之前在公寓早,她會陪葉問瀾吃晚飯,問他今天在幹嘛,但葉問瀾知道她裝了監控,無論他在幹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被知道。
他覺得厭煩,無趣,偏偏對方像是樂在其中,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抱緊他,吻着他,非要他也跟着沉淪才好。
直到這一天。
葉問瀾和路白約定的日子。
上次和路白聊過後,葉問瀾從他口中得知他被楚向瀾威脅去爬她死對頭戚逢的床,結果事情敗露,路白理所當然成了棄子。
他不甘心,想來找楚向瀾要個名分。
沒錯,要個名分,楚向瀾曾答應他隻要他按她的要求做了願意給他錢,但路白隻想留在她身邊。
因此他打過無數個電話給楚向瀾,她一個沒理,那次卻恰好被葉問瀾看到接了。
為什麼他們在面對楚向瀾時無一例外變成了戀愛腦呢?路白應該對戚逢愛而不得,和葉真明争暗鬥,而不是依舊在妄想着楚向瀾。
葉問瀾總覺得事情不對,對他的話也沒全信,但還說要幫他,人都送到面前來了,能利用一下最好。
路白要楚向瀾,給他就是了。
讓他見識見識楚向瀾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看他會不會退縮。
于是這天晚上,兩人做完之後,楚向瀾正抱着他溫存,頭埋在他頸窩,摟着他的腰,葉問瀾靠在她懷裡,突然開口:“那天路白打給你的電話,我接了。”
“我知道。”楚向瀾當然看到了通話記錄,她沒放在心上,随口道,“你們說了什麼?”
“他說你逼他去爬戚逢的床,為什麼?”
“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戚逢。”她答得簡單。
葉問瀾卻轉移了話題,“我覺得你并不喜歡我,沒有人會對喜歡的人做出這種事,你連我恨你和不原諒你也不在意,你其實隻顧自己,就像你在床上隻想着自己爽。”
他難得講這麼多話,即使是她不愛聽的她依舊嗓音溫和道:“别鬧,你最近不是挺舒服的嗎?”
誰舒服了?葉問瀾氣得踢了踢她,掙開她從床上坐起身,背對着她不再理人。
楚向瀾從後面抱上來,吻了吻他的耳後,“又生氣,我說的不對?”她很快又道,“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我證明喜歡你,直說好了。”
“那你去和路白上.床。”葉問瀾語出驚人。
話音剛落,空氣凝滞了一瞬,葉問瀾仿佛什麼都沒察覺一般繼續開口:“你不試試Omega,怎麼知道是不是因為隻和我上過床才會這樣。”
“還是說,你不願意……”
一隻手掐住他的脖頸,迫使他擡着頭往後仰,楚向瀾眸色沉沉地在他的耳邊道:“你真的想我和别人上.床?”
“對。”葉問瀾點頭,“最好當着我的面做。”
“你也不嫌髒了眼睛。”楚向瀾諷道。
她說完把人重新拉回床上,讓他趴着,伸手從後面握着他的腰,手掌在上面不輕不重摩挲着,俯身貼着他的耳廓吻着,一路往下,迫使對方張開腿,但這樣的姿勢太深,加上猝不及防,疼的,他難受地皺起眉頭,“出去……”
楚向瀾按着他亂動的手,撩開他汗濕的長發,低頭去吻他,說着:“我先做你,你願不願意?”
葉問瀾眼眶紅了,“你幹脆讓我去死得了,别這麼折磨我。”
“……”
不知道哪個詞觸碰到了她的點,楚向瀾頓了一下,掐着他的臉看向自己,臉上陰翳又吓人,“你敢死,我……”
但對上那雙含淚的眼睛她的話頓時就說不下去了,帶着怨氣般地低頭咬着他的唇,聽見對方吃痛“嘶”了一聲。
她的吻很用力,像在發洩也像在害怕着什麼,與他貼得很緊,想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骨血中。
最好是融為一體,永遠無法分開。
葉問瀾在她身下哭着,不停地罵她,又被對方用唇堵住,隻能發出細細的嗚咽聲。
床上滿是暧昧與糜亂的痕迹。
一直到後半夜,對方累得昏睡過去,睫毛上還沾着未幹的淚珠,一顫一顫的,看上去可憐極了,楚向瀾伸手摸着他的臉,低聲說着:“到底是誰折磨誰啊,我當初就不該喜歡你。”
良久,又是一句。
“算了,還是想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