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瑛棠這個賊子!”
在得到黎韶泱的肯定答複後,陳靖宇吊兒郎當的說了句強裝出來的狠話。
“文字很飽滿,情緒很貧瘠,别勉強自己了。”
“唉,這麼漂亮的白菜,最後也是要找頭豬的。”可又一想,洛瑛棠這豬長的也夠是眉清目秀的稀有品種了,算了,别的豬最起碼連眉清目秀都算不上。
“那你倆以後打算怎麼辦?”
“沒探讨過。”
分數沒有下來,說什麼都還早,預想都是多餘的。
“也是,以他那個分數,就看他想怎麼相處了。”
黎韶泱因為從小拍戲的關系,對于距離跟别人的概念有些不一樣。往以後看,長久的奔波才是日常,所以黎韶泱并不在意兩個人的距離有多遠,畢竟關鍵還是在于怎麼相處,或者說兩個人願不願意在相處這件事上去主動的付出。
“不公開?”
黎韶泱搖搖頭。
“那是不是得賄賂賄賂我。”
“送你張遊泳館的會員卡吧。”本來想等陳靖宇過生日的時候黎韶泱給他辦一張,就當是提前了。
“成交!”陳靖宇這下防曬霜也不借了,晃晃悠悠的溜達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此時的黎艇還不知道,就因為這幾歲的年齡差,他已經被嫡親的姑姑和情同手足的兄弟刨除在外,完全沒有打算要帶他一起玩兒。
洛老爺子回家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态都比在療養院好了不少,人在生病的時的需要的是先進的醫療手段,可修養需要的卻是精神上的寬慰。
他坐在房間裡坐了幾十年的位置上,撫摸着手下椅子熟悉的觸感,聽蔣佩德說最近公司的情況。
“辛苦你了。”洛老爺子的聲音很輕,輕的幾乎沒有什麼實音。這是幾個月前出現的變化,他的聲帶已經不能再清晰有力的表達,隻能模模糊糊的處于一個幾近崩潰的工作狀态。
“哪裡的話,都是應該的。”蔣佩德的工作很忙,但對洛家的關心也是真心實意的。他見證了眼前這位老人氣宇軒昂最輝煌的階段,也目睹了他的健康一點一點流逝的過程。
“瑛棠的學校定了?”
“嗯,他心裡有主意,随他吧。”
黎韶泱的分數跟她自己預計的差不多,足夠考上原先預想好的幾所大學。
黎耀泱罕見的在家裡多喝了幾杯,黎艇都有點兒不敢直視他爸過高漲的情緒,小聲的跟陳靖宇嘀咕,“小姑的分高到這個程度了?”
“不是高不高的問題,是老懷安慰,你懂什麼。”
黎艇上下打量還不到四十的親爹,對這個詞兒用的不是很贊同。
蘭蘭姐瞧桌上氣氛正好,又去廚房多做了兩個下酒菜。
管瑞晴罕見喝了一杯,她今天也很高興。
“韶泱要不要來一點?”
家裡有度數不高的氣泡酒。
黎韶泱自己倒是無所謂,任由黎艇噔噔噔的跑去拿酒,幾分鐘後回來特别熱情的給黎韶泱倒了一杯,又給陳靖宇面前的杯子滿上,連蘭蘭姐都沒落下,最後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的給自己溜了點杯底。
“明天我要去看爸媽,告訴他們一聲。”黎耀泱說道,“還是等你錄取通知書下來,我複印一張一起燒過去?”
“還是等通知書下來再去,這樣他們也好放心,知道韶泱最後去了哪裡念書。”
黎韶泱沒說什麼,如果真的有這回事,他們還在的話,一定已經知道了結果,如果不在或者重新去了另外一個輪回,去不去都是一樣的。
可黎韶泱知道這是哥哥想給自己一個完成任務的儀式感,有一個親口告訴父母的過程。
“韶泱,關于學校還有什麼要調整的嗎?”管瑞晴問。
餐桌上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沒,也就那幾個,選一個分數夠,傳播學專業好一點的吧。”她的分過了一本線不少,足夠了。
“傳播?你要傳播什麼?”黎艇剛偷喝了一小口杯底的液體,舌頭還麻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陳靖宇吃了粒花生,低着頭,悶悶的樂。
黎耀泱望向管瑞晴,“要不咱們趁年輕再要一個吧。”
“再要一個什麼?”黎艇覺得這怎麼一口酒過後,他們說什麼自己都聽不懂了。
陳靖宇趴到桌子上,實在憋不住了。
“靖宇呢,有什麼打算?”管瑞晴看他笑的樂不可支。
陳靖宇的分數隻能評價為完全靠他的聰明才智支撐着,跟努力用功完全沒有關系,剛剛過了三本的線。
“念個專科就行。”
“為什麼不去本科,如果是擔心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