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斯凝夢根本沒想這麼多。
會試啊會試!
比她前世的高考都重要。
高考頂天了上個985,可将來的前途尚未可知。
會試不一樣,若是能拔得頭籌,那可是直接進中yang了!真是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斯凝夢想想就激動!
慕望野本就是學霸,是她那便宜爹,大晉的國公都青眼有加的青年才俊,妥妥的學霸,這一切都極有可能發生,并不是她意淫。
這簡直就是學霸的養成記,日日被系統捆着掙錢,這錢掙多了,她也覺得沒啥挑戰。
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件事,她渾身打滿雞血,比慕望野都積極。
這跟挂一張必會中大獎的彩票有什麼區别。
或許這就是應試教育下刻在骨子裡對考試的重視吧~
于是斯凝夢便将重心轉到慕望野身上,不過就是一兩個月的事。
事情發展到後來,慕望野去國子監的時候,前後都有四個侍衛護行。
要把所有的意外掐斷在搖籃中,斯凝夢不允許任何人和事成為慕望野會試路上的阻礙。
沈司星在國子監門口撞到被重重護衛而來的慕望野。
他用一種不知是羨慕還是諷刺的語氣說:“弟妹這樣是不是有些關心過度,如今學裡可都傳開了。”
“傳了什麼?”慕望野不甚在意的模樣。
沈司星眯着眼,細細看了他的表情:“你小子,心裡樂翻了吧,裝什麼呢。”
慕望野擡腳就要走:“不說算了。”
沈司星快步跟了上去:“你這狗脾氣,自然是羨慕啊,學裡成親的不成親的都眼熱你命好,窮書生被國公之女一見鐘情,還以為會受氣,且見你那夫人整日待在鋪子裡,從前還有人說呢,怕是那斯凝夢就是為了出門做生意才挑了你成親,誰成想竟如此噓寒問暖,真情一片,這真真是話本裡才會出現的癡情小姐。”
慕望野腳步一頓,心裡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
“這有什麼辦法,姻緣天定,我就是運氣好,娶了個百裡挑一的女子。”
沈司星見他如此不要臉,冷哼連連,卻未反駁。
他也羨慕啊,嘤嘤嘤。
不知道是不是慕望野的錯覺,他發覺今日那些同窗看他的眼神确實不同。
他想,那大概就是嫉妒的眼神吧。
梧桐院中,臨睡前,斯凝夢問青荷:“他今天看起來挺高興的,是吧?”
青荷點頭:“姑爺看起來确實比以往常高興。”
斯凝夢想了許久:“應該是今天的飯菜合口味,明日給廚房送些賞錢,讓他們之後就按今日這樣的做。”
青荷應了是。
于是一連好幾天,慕望野都吃到了同樣的飯菜,後來他實在吃膩了,出去吃了兩天,回來那些飯菜才換。
慕望野後知後覺,難不成這幾日的反常是因為他?
可他,也沒說過自己愛吃什麼菜啊......
尋芳院,花媽媽面色鐵青,眼中怒火頗盛:“上回還帶過來一個,今日一個都沒有,你們幹什麼吃的,這樣怎麼跟東家交代?”
面前的三個男子正是之前要拉走吳靜河的那幾個,領頭的叫杜丁。
杜丁語帶讨好:“兄弟們都盡力了,可......近來城中開了家作坊,隻要與他們簽什麼......合同,就能預支工錢,把債一筆還清,城中早傳遍,如今那些女子,都去了那作坊?”
花媽媽臉上露出一種十分匪夷所思的表情:“預支工錢,一筆至少五十兩,這工錢何年何月能還清?當自己是散财童子呢,那是誰家的作坊?”
杜丁:“小的查了,作坊的東家是安國公家的嫡長女。”
花媽媽眉頭深鎖:“那不就是,上回來尋芳院鬧事的人麼,嫁了個窮書生,她倒是橫上了,這京都之中,人物可是多的很。”
杜丁補充道:“小的還在那作坊見過好幾回長甯郡主。”
花媽媽原有些看不起斯凝夢那作坊,聽到長甯郡主,立馬覺着事情棘手:“長甯郡主為何會去那兒?”
“這個小的不知,小的怎能打聽的到公主府的事。”杜丁無奈,公主府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
其實他就見了長甯一次,好在他平日裡搜刮消息厲害,隻遠遠望一眼就認出來了,可盡管如此,他還是被那些暗衛跟了小半日。
像他們這樣的人,那些暗衛一眼就能從普通百姓中将人重點劃出來。
花媽媽一股悶氣憋在胸口:“要你們有什麼用,真是一群廢物。”
杜丁幾人聽她責罵,也隻得連連賠笑。
花媽媽罵了幾句,就讓杜丁滾出去,她雖嘴上不饒人,卻知道這事已經超出這幾個混子能處理的範圍。
五皇子府,衛曉站在水榭之外,心中忐忑。
不遠處昭淑公主正在與沈琢玉鬧脾氣。
“我才不嫁那些廢物,若是哥哥覺得那蕭慎好,那不如自己娶好了,反正大晉也出過斷袖的皇子。”
沈琢玉對自己的妹妹一直很有耐心,但聽了昭淑這句話後耐心也耗盡了:“放肆!”
昭淑不服氣,但見沈琢玉是真生氣了,憋回想脫口而出的話,眼裡泛着淚花,委屈極了。
沈琢玉深吸一口氣,壓下煩躁:“不過是讓你與蕭慎相看,又沒捆你入洞房,鬧什麼?”
昭淑冷哼:“四姐不就是與那韓意相看了一回,就成親了,這與捆進洞房有什麼差别。”
沈琢玉蹙眉:“怎麼,你還想一見鐘情,自己選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