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陣陣，程星燦冷得受不了。

沉默許久的黎呦站到程星燦面前，說：“程星燦，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程星燦揉揉鼻尖，輕微的點點頭。

“如果你是我，面對怎麼也甩不掉的賀嘉樹，你會怎麼選擇？”黎呦不能繼續忽視賀嘉樹，她必須開始處理，她不怕被他人說清高看不起人，她隻是覺得賀嘉樹讓她有了負擔，她很不舒服。

風很冷，夜很靜，程星燦的心很冷，情緒也很靜。

“你曾經說過，如果了解賀嘉樹是怎樣的人，還會喜歡他嗎。你認識的他糟糕透頂，所以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給他寫情書，為什麼喜歡他那樣的人。同樣的道理，你可以給賀嘉樹一個機會，讓他更清楚的認識你，他沉迷他所看到的你，那如果見到你不好的一面，說不定就放棄了。”

黎呦輕笑道：“你不擔心在考察期間，會愛上他嗎？”

程星燦莞爾，“會不會太難評斷，皆有可能，皆有不可能。”

黎呦微微彎下腰傾身靠近，和程星燦四目相對。

程星燦透過她的眼看到一絲好奇。

“程星燦，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程星燦沒有回答她，他沒有答案。

元旦晚會節目高一（3）班定了一個舞蹈節目，程星燦低頭在寫數學解題過程時，文藝委員許清融坐到他旁邊，讓他參與演出。程星燦想也沒想拒絕，許清融便苦苦哀求，甚至要給他跪下磕頭。眼見許清融要行動，程星燦麻溜說好。

目的達成的許清融馬上到廁所門口堵賀嘉樹與裴淮，讓他們也參加本次節目，為了吸引他們積極參與，說出本次其他參與人員。

“我程哥要跳舞？”裴淮驚道。

賀嘉樹白他一眼。

許清融笑着說：“他可是咱班頂梁柱，能不參加嗎？我指望他提高我們班參與熱度呢。其實他開始拒絕了，說要學習，我給他磕頭了他才答應了呢。”

賀嘉樹立即賤笑道：“你也給我磕一個，我馬上答應。”

許清融瞪他，“賀嘉樹，你不是程星燦，你是班級之恥，拎出去丢人現眼，不參加也沒事。這一點你必須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

“班級之恥。”裴淮嘲諷的拍他打着石膏的胳膊，“聽到沒有，之恥。”

無形之中又被程星燦占了上風，賀嘉樹不太爽。

許清融看了看他的胳膊，“況且你這胳膊，是個問題。要不，你真别參加了，坐台下當觀衆吧，明年争取一下。”

元旦晚會節目，各班緊鑼密鼓準備着。這次節目由謝一凡與許清融商定，男女雙人舞，許清融想要（3）班的節目讓所有人記住，非但請程星燦出演，還想出男女角色互換的想法。謝一凡一開始不同意，認為不太正常，許清融費了好多口舌才改變她的固定思維。

本次雙人舞共計五組，程星燦通過抽簽的方式和許清融成為一組，謝一凡與體育委員蔣科成為一組，裴淮原本與趙月一組，在排練時趙月不小心扭到了腳，申請退出。（3）班女生不多，已經從中挑了五人出來，趙月退出，許清融實在找不到合适的人。

無望之際，她注意到許藝洲，愛打遊戲還打得不錯，且成績中上，長相可愛的男生。用500塊讓許藝洲成為裴淮的新舞伴，兩天磨合的第一天鬧了不少笑話。

演出服許清融與謝一凡最初計劃向學校借，去挑了挑沒一件滿意，隻能到網上統一采辦。快遞送達當天下午，許清融将演出服分給所有人，讓他們穿上試試，有不合适的地方及時調整。

程星燦抱着演出服和許藝洲回了許久沒去的宿舍，從袋子裡将的裙子取出來，許藝洲跑過來看了一眼，打趣道：“不錯哦~”

程星燦呼了口氣，再次發出疑問，“許清融是怎麼想出這個節目的？”

“我覺得挺好，新穎，大膽，獨特，突破傳統。”肯定完許清融的想法，許藝洲幸災樂禍的笑道：“穿上吧。我已經急不可耐想看到你穿裙子的畫面了。”

挖個洞鑽進去的想法在程星燦腦海中揮之不去，在廁所折騰十多分鐘才穿着裙子出來。由于天冷，許清融選的透紗長袖款，花邊立領，裙擺bulingbuling超有公主氣，完全擋住腰部以下，高腰襯得整個人特别高。

等着看戲的許藝洲坐在椅子上陷入癡迷之中，程星燦逆着光站着，目光冷淡的像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