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窮困潦倒時突然中彩票了一樣,賀嘉樹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以為很難的。發個誓就完了?
晚上賀嘉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邊是興奮一邊是不解,可又想不通那裡不對。
二天早上他又帶了早餐到教室,拿給程星燦時說:“這回你要吃了吧。”
“嗯。”
兩人和好了又像沒和好,賀嘉樹知道發生的事不可能煙消雲散,再和好的過程必然要經曆前期的尴尬和小心。過了兩三天,關系明顯變好,最震驚的是高天宇。
他看着坐在裴淮座位上卻非常靠近程星燦的賀嘉樹,以為自己看錯了。
兩人似乎感應到他在看,齊齊擡頭。
“你們倆個?”
賀嘉樹為了證實他的猜想,将手臂放在程星燦肩上,“和你想的一樣。”
高天宇嘶了聲,“那我是不是要和燦燦換座?”
程星燦說:“不用。”
賀嘉樹的要還沒說出口,聽到程星燦說‘不用’,不解的側過頭看他。
午休時賀嘉樹把程星燦叫到操場,和他在紅旗台下坐着,他問程星燦為什麼,程星燦說:“我不想謝一凡誤會。”
“跟她什麼關系?”
“情書還在她那。”
賀嘉樹更加迷惑不解,“她不是說撕了嗎?”
程星燦搖搖頭,“她沒撕。”
“你怎麼知道她沒撕?”
“裴淮跟班裡女生關系好,有個女生告訴他,她看見謝一凡将情書藏了起來。”
“她藏那玩意做什麼?”
那天晚上在主任辦公室,聽謝一凡所說,她非但不喜歡程星燦,甚至有幾分厭惡,是因為被不喜歡的人表白覺得惡心嗎?
賀嘉樹看着程星燦的臉,不理解被他表白哪裡惡心了?他能喜歡誰說明那個人很好。暗自歎氣,他怎麼不覺得謝一凡哪裡好?幼稚多疑,黏人很煩。
“不管她藏情書為了什麼,賀嘉樹,你能幫我拿回來嗎?”程星燦眼神中泛起祈求,面對這樣的目光,賀嘉樹毫無拒絕能力,“好。”
今晚賀嘉樹沒叫司機來接,在校門口與謝一凡彙合後先去附近米線店吃夜宵。他點了一份酥肉米線,等謝一凡點了一并結了賬,坐下後謝一凡靠了上來,“嘉樹,周末我們去拍寫真吧,我選了好幾套服裝呢。”
“好。”賀嘉樹取了水杯倒水,一邊說:“給我看看有那些衣服。”
謝一凡從書包裡取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和寫真館的聊天記錄。上面有四五張圖片,賀嘉樹歪過頭看,每張圖風格不一樣,有兩組類似結婚寫真。
他指着婚紗西裝那張,“這套不要。”
又往前翻,也是類似的風格,“這套,也不要。”
“為什麼?我覺得挺好的呀。”謝一凡主要想拍這兩套,能從校服到婚紗,是多少女生的夢啊,她也希望。抱住賀嘉樹的手臂,“嘉樹,拍這兩套好不好?多好看啊。”
“不合适。”賀嘉樹不想繼續和她說這個,轉開話題進入正題,“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啊?”被否掉最滿意的兩套,謝一凡心情欠佳,臉上寫滿不開心。
“程星燦寫給你的情書放哪了?你拿給我看看。”
謝一凡臉色微變,“你提他做什麼?”
“我不是提程星燦,我問的是那封情書。”
謝一凡松開賀嘉樹的手臂,不高興的說:“撕了。”
“真撕了,還是糊弄人偷偷留着?”
聽到這樣的話,謝一凡偏頭怒視賀嘉樹,“不是,我是你女朋友,我會騙你嗎?還有,為什麼突然提起那封情書?”
賀嘉樹喝了口水,慢悠悠說:“我好奇程星燦的情書到底寫了什麼,讓你那麼讨厭他。”
謝一凡冷笑一聲,“他這個人就很令人讨厭,跟他寫不寫情書沒關系。”
“為什麼?”賀嘉樹不解的看着她,程星燦有點小脾氣,言語重了會生氣不理人,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多的令人讨厭的點。
“就很讨厭啊。”
“你,是不是嫉妒他成績好?”
謝一凡當即更不高興了,“成績好怎麼了?再好也是個撿垃圾的窮小子。”
賀嘉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正欲說她服務員端來他點的米線,便沒說。
把人送到家樓下,賀嘉樹準備走時想起程星燦說的事,又把人叫回來,“明天把那封情書給我,别忘了。”
謝一凡表現的有些不耐煩,說:“正好,我也問問你。這幾天你和程星燦關系挺好的,你們和好了是不是?”
賀嘉樹笑着說:“是啊。他是我兄弟,我們和好很奇怪嗎?話都說到這了,有兩句話我要跟你講清楚。我不管程星燦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他既然是我兄弟,像在飯店你說的那些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謝一凡抿抿唇,心裡窩着火不敢發。她當然不想和賀嘉樹吵架,感情越吵越淡,吵到最後分道揚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