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這裡來……”

空靈而悠揚的聲音回蕩在王免耳邊，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無盡星海圍繞在他身邊。

奇怪……他明明在休息，怎麼突然來到了這裡？

“請問是哪位前輩，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應答，王免腳下驟然浮現一條由萬千星辰組成的道路，一直延伸到一處星月湖泊。

一位女神跪坐湖邊，銀河般的長發在身後蜿蜒，白金色的裙擺如同流水，她抱着月牙形豎琴，背對着走近的王免。

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這位進入他的夢中、神秘出現的女神款款轉過身。

“是你！”

這位女神竟然和洛菲菲長得一模一樣！

“你終于來了，我的神使。”菲耶爾揮揮手，湖邊立起一座小亭，她邀請王免坐下喝茶。

王免低頭看着手裡的靈茶，馥郁的生命氣息撲鼻而來。

“神明大人，我還不能去做你的神使。”王免喝了一口清茶，沉默片刻，開口道，“我能知道，您扮作人類進入集訓營，是為了什麼嗎？”

神沒有說話，揮手間銀光閃爍，桌子上出現了幾樣神器。

菲耶爾指了指桌上的東西，對着王免眨眨眼：“你的問題，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也希望你不要将這件事告訴葉梵。作為回報，這些東西可以交給你的隊友。”

神明的種種表現都在告訴王免，祂縱容着自己的任何冒犯，來自神明獨一無二的寵愛讓他又疑惑、又羞澀。

“您真的不能告訴我嗎？”王免試探着神明的底線。

菲耶爾無奈笑笑，伸出手蒙住了他的雙眼，手下神使的身體僵硬一瞬，又放松下來。

“你自己看吧，我不能說出來。”

被蒙住眼的王免隻感覺一陣眩暈，趴在了桌上，失去意識。

菲耶爾扶住滑下石凳的王免，輕柔地碰了碰他的臉，把他放在玉樹枝條編織的藤床上，等待王免醒來。

片刻後，王免從沉重的夢境中掙紮蘇醒，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你醒了。”

“謝謝您……”

王免坐起身，被夢境裡絕望的未來壓得心情糟糕。

菲耶爾看在眼裡，隻覺得王免現在像一隻淋了雨的小貓咪，她摸了摸王面柔軟的黑發，安撫道：“不會再發生那些事了，你可以救他們。”

“你忘了嗎，我解決了你神墟的副作用。”

緩了一會兒，王免紅着臉從女神懷裡離開，尴了個尬的，亵渎神明會死嗎？

其他神明面對這種情況會怎麼樣，菲耶爾不管，反正她不會讓王免死。

“我為我的隊友還有大夏人民，謝謝您的幫助。等解決危機，我願意去您的神國，永遠做您的神使。”

王免認真地看着女神的紅寶石眼睛，眼裡滿是感激。

好熟悉……

我聽過他說這些話嗎？哪一次？還是每一次輪回？

菲耶爾看着面前青年堅定的神情，怔忪半晌，說不出話來。

“菲耶爾。”

“什麼？”

“做我的神使，誦我神名，我會來到你的身邊。”

“……好。”

菲耶爾把給假面的禮物放在一枚戒指裡，本來準備親自給王免戴上，突然想起這種行為在這個世界裡的意義，放棄了，太突然了，會吓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