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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懸而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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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笙給我講的故事,應該就是詩詩口中所說的五年前,關于我的英勇事迹。毒舌善戰,名留青史的故事。

五年前,光州的春日暖陽灑在青石闆路上,街市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我本是閑來無事,四處遊曆,卻在茶館中無意間聽到了一樁令人心寒的事——一戶人家的女兒被“拐賣”了。那女孩不過十二三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被人販子生生從父母身邊帶走。茶館裡的人議論紛紛,有人說那女孩是被騙走的,也有人說她是被強行擄走的。無論真相如何,這件事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了我的心裡。

我向來見不得這種不平事,尤其是對無辜孩童下手的人,更是讓我怒火中燒。于是,我決定追查到底,找到那個帶走女孩的兇手——一個名叫張氏棋的男人。據說,他專門從事販賣婦女孩童的勾當,手段狡猾,行蹤詭秘。

幾經周折,我終于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裡找到了張氏棋。他正與一個買家低聲交談,手中捏着一張賣身契,另一隻手則接過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我躲在暗處,冷眼旁觀,心中怒火翻湧,卻強忍着沒有立刻沖出去。我知道,單憑一張賣身契,還不足以将他繩之以法。于是,我決定尾随他,找到更多的證據。

張氏棋的家在一處偏僻的院落,院子裡堆滿了雜物,顯得雜亂無章。我悄悄潛入屋内,發現角落裡堆着幾捆厚厚的紙張,随手翻開一看,竟全是賣身契!每一張紙上都寫着一個孩子的名字,有的甚至是剛出生的嬰兒。我的心猛地一沉,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張氏棋突然出現在我身後,臉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位姑娘,既然來了,何不進屋坐坐?”他語氣輕松,仿佛我隻是個誤入他家的普通客人。

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走到桌子邊坐下,目光如刀般掃過他。

“張氏棋,你嘴上說着給流離失所的孤兒一個家,實際上這些孩子置身何處,隻有你自己知道吧?”

他并不慌張,反而慢悠悠地從矮櫃裡取出一沓厚厚的紙,重重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一個孩子十兩銀子,姑娘若是想救他們,喏,賣身契在這兒。”

我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買賣人口還敢如此嚣張?!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氏棋依舊不慌不忙,甚至帶着幾分戲谑的笑意。“姑娘這話可冤枉我了。我也是替人辦事,找買主罷了。再說了,本朝哪條律令寫了不可販賣奴隸的?溪口集市可是光明正大地賣奴隸,姑娘若真有俠義之心,不如去那兒行俠仗義,何必在這兒與我為難?”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找不到反駁的話。他說得沒錯,本朝律法确實未曾明令禁止販賣奴隸,溪口集市更是公開買賣人口的地方。可這并不能掩蓋他所作所為的罪惡。

“真要管,去找皇帝修改律令啊。”張氏棋慢悠悠地将賣身契收回,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姑娘這麼大本事,肯定沒問題。屆時律令頒發,張某心甘情願入牢獄。”

我咬緊牙關,心中憤懑難平,卻也知道單憑一己之力,難以撼動這腐朽的世道。于是,我決定從女孩的家人入手,希望他們能站出來,與我一同将張氏棋告上公堂。

然而,當我找到那戶人家時,迎接我的卻是出乎意料的冷漠。

“齊姑娘,算了吧。”女孩的母親淚眼婆娑,聲音顫抖,卻仍在勸我放棄。

“怎麼能算了呢!那可是你們的女兒啊!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看着她被賣嗎?”我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心中既憤怒又失望。

“停!”女孩的父親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話。他擋在妻子面前,目光冷峻地看着我。“實話跟齊姑娘說吧,那孩子,是我們主動賣給張氏棋的。”

他的聲音極輕,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平淡得讓人心寒。

“女娃長大留不住,我們也養不起,隻好賣了。”他繼續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愧疚。

我愣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片刻後,我猛地轉身,指向站在不遠處的一大一小兩個男孩。“男孩兒就能養,女孩兒就不能?”

男人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轉向那兩個孩子,眉頭緊鎖。“男娃以後能做苦力,女娃不行……”

“屁話!”我再也忍不住,沖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聞笙一邊說一邊模仿我當時的動作和表情。

我笑也不是,尴尬也不是。

真難想象他說的人……居然是我。

“然後你意識到打人不對,又咽不下一口氣,把人家推豆子的磨生生扳倒了才罷休。”

我驚訝地擡起頭,有些茫然地對上聞笙的視線。

“石磨?!我這麼強嗎!”

聞笙笑着扶了扶我的頭發。

“是磨一些小豆子的石磨,不大。你也隻是把上扇的部分給取下來扔在了地上。若真是大的石磨,恐怕你還沒取下來就被人架着攆出去了。”

聽到這兒,我竟然松了口氣。

我想繼續聽故事的後續,聞笙卻說他不記得了。

我又問起張氏棋的事,他隻說那個人後來平白無故從人間蒸發了。

院子裡的涼風不再有初春的涼意,漸漸有了暖意。

書架上的書整齊地擺放着各類文學書籍,初到時擺滿的書架現在騰空一排留給我放了些醫術和制藥的工具。

當晚,我挑燈夜戰,翻遍了《千金要方》和柳硯清專門為我整理的《常見小病的治療方法》,附常用藥方。

光有書和藥方遠遠不夠,《千金要方》雖提及了以髒腑寒熱虛實為中心的雜病辯治法,但并非所有人都出自同一病源。還有他們身上明顯被毆打所緻的傷,恐怕,事情比我想的複雜得多。濟民區發生的,一定不止販賣人口。

更讓我在意的,還有院子裡那口被封禁的井。

可惡,怎麼不問問柳硯清是哪兒把我救出來的!白送一條線索。

聞笙心疼我學習辛苦,入睡前替我泡了一壺濃茶。

“注意身體,困了的話,就休息。”

替我添了件衣裳,加了盞燭台後,我強行叫聞笙先行休息。

我一面對照書上所著,一面将今天買的藥材整理分裝。這并不是我第一次根據藥方抓藥,但是是自己第一次獨立完成。以往陪同柳硯清行醫,為訓練我草藥方面的認知,寫好藥方後,柳硯清通通交與我。

沒了柳硯清在身邊,心頭總是沒底。感覺每一步都是錯的,明明認得的草藥,都保不準正确與否。

我太依賴柳硯清了……

歎了口氣,手肘撐在書案上,焦頭爛額。

我輕手輕腳走到床邊,黑暗中,窺見聞笙平靜的睡臉。

大腦一片空白。

想不通從前的是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想不明白關于聞笙的一切。

他有太多的疑點,我既信任他,又抱有懷疑。

陳烈的反應就像是告訴我,他和聞笙認識,至少他認識聞笙,而且很膈應他。

如果那種情緒不是讨厭的話……一定是害怕。

陳烈害怕聞笙?為什麼?

月光淺淺地照在屋内的地闆上,随風起的樹影搖晃。

突然,毫無征兆的,我莫名想起了聞笙和我說起關于發簪的事。他說,從前做發簪是迫不得已……

聞笙不是苦讀書考取功名的書生嗎?

我還想着什麼,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别過去臉轉向我,但沒有醒過來。

我站起來,替他放下帳幔。

桌面上的燭台微弱地燃燒着,我睜開還有強烈睡意的眼,看窗外已是清晨。

朝霧,炊煙,竹林。

手臂下壓着的書變得褶皺,身上還搭了件披風,我四下張望,沒有看到聞笙。

正想着起身找他,沒想到房門被推開,聞笙端着熱騰騰的飯菜走進來。

“是算準了吃飯時間醒過來嗎?”

我身吸一口喚醒疲憊的美味,摸摸饑腸辘辘的肚子。

“嘿嘿,我的肚子說是的。”

我穿好外褂,收拾桌子,聞笙陸續從廚房端來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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