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一路在淩清冽的懷抱,白茶已經漸漸平複。
剛才的不适,主要還是心情引起的。現在心情平複,身體自然也跟着好了起來。
隻是仍有些無力。
“我沒事,隻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沒事?”
淩清冽再次确認。
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皺眉。
“你發燒了。”
“啊?發燒了嗎?”
白茶有些迷糊。
她覺得沒啥事啊。
隻是有點沒力氣而已。
“是的。肯定發燒了。”
淩清冽一邊拿體溫計,一邊拿手機。
“我喊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不要。”
白茶堅持。
順手揪住淩清冽的衣襟,将腦袋埋了過來。
“我不想看醫生。我隻想看你。我不要見任何人,隻想見你!”
這是她此刻真實的想法。
剛才那一瞬,她走向白色光門,心中最不舍的,就是淩清冽。
最不甘的,就是浪費了這八年。
那一刻,隻有一個念頭: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就好好珍惜那八年,每一天都跟淩清冽膩在一起了。
起碼,愛了個夠本。
後來,淩清冽的一聲喊,将她從那白色光門拉回。
一路在淩清冽的懷抱,心也漸漸定了下來。
此刻,她别的都不想,隻想抓住這踏踏實實的幸福,每一分每一秒都跟淩清冽在一起。
還見什麼别人?
我的心裡眼裡隻有你,不想看别人。
還看什麼醫生?
你就是我的醫生!
看着像八爪魚一樣扒着自己的白茶,淩清冽寵溺一笑:“好,不看醫生,隻看我。”
“嗯。”
白茶擡起頭,依言看着白茶。
亮晶晶的眼睛這會霧蒙蒙的,格外撩人。
淩清冽按下自己的心癢難耐,将溫度計抽出,塞進了對方腋下:“乖,咱先測測體溫。”
“嗯。”
有些暈乎乎的白茶乖乖應聲。
過了一會,乖乖白茶開口:“我很乖,但你的手不乖。”
大約是發燒又虛弱的原因,她此刻的聲音格外軟糯。
簡直如一顆白軟湯圓丸子,滾在淩清冽心尖上,讓她一癢一癢再一癢的。
隻是,此刻自家寶貝不舒服,再心癢也得忍着。
所以她笑眯眯沒動:“我的手很乖啊,一動不動。”
是一動不動沒錯。
可——
“你手放哪呢?”
“沒放哪啊,幫你量體溫呢。”
一點不心虛。
“量體溫用溫度計。不是手。”
“是用溫度計呀。我這不給你放進去哪。”
“可你已經放進去了。手還沒出來。”
白茶很愁,努力描述着問題。
淩清冽眨巴眼。
“我在幫你扶着溫度計。”
可你沒扶。
溫度計在腋下。
但你的手……
“你的手在抓哪?”
白茶終于指出問題所在。
“我的手?”
淩清冽卻故作不知,茫然得特别真情實感。
甚至還把手裡的柔軟捏了捏。
純真回答:“我手抓這啊。”
“……”
已經半燒半累暈暈乎乎的白茶,隻覺得更暈了。
這事,還可以這麼臉皮厚麼?
當然可以。
本着“臉皮厚、吃個夠”的原則,淩清冽幹脆再伸進另一隻手,也在另一處柔軟上捏了捏。
最後,雙雙把握住。
笑得酣暢:“你有點發燒呢,我手涼,給你降降溫。”
“……”
我發燒是不錯。
但你确定是從這降溫?
白茶弱弱:“好像人家降溫,是在額頭的。”
“哦,額頭呀。”
淩清冽從善如流。
輕啄上白茶的額頭。
“……”
你這也太聽勸了。
可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嘴唇也是涼的,給你降降溫。”
淩清冽還自顧自解釋了一番。
但白茶也不是那意思。
“我記得,人電視裡都是用冰袋降溫的。”
白茶本來腦子就不好,這會病着更迷糊了。
想了老半天,終于想起來症結出在哪裡。
然後,淩清冽興奮了:“你想玩冰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