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不時還會想起淩清冽,莫名幻想跟她的婚後生活。
盡管,對方明顯是不會甘居家庭的成功女性,也早已官宣女友,更以讓人臉紅的微博,直接定出攻受。
她是那麼耀眼、那麼恣肆。仿佛永遠不會屬于自己。
幻想裡的“婚後”,也永遠隻停留在幻境。
顧琛努力把這一切當成一場荒誕浮想,永不當真。
且,不想承認。
原本,大家就這樣各入正軌。
仿佛從未相逢。
也從未有人在心裡留下意外漣漪。
但,蘇紫找過來了。
她說,淩清冽想約他見面。
顧琛給自己找遍理由,終于“不得不”赴約。
而赴約之前,他甚至還搜了下網絡,知道淩清冽又官宣和白茶分手了。
這個女人……
說不激動是假的。
顧琛惴惴着來和淩清冽見面。
原本還在YY兩人會如何寒暄、對方為何會找自己……
誰知,對方直接開場白了這麼一句。
霸總的尊嚴,不允許他立刻答應。
霸總的驕傲,讓他必須質疑。
然後,他就被貼臉開大,紮得更慘。
是的,心都被紮碎了。
稀碎。
他有種大白天穿透視裝的感覺。
偏偏,對面的人,還是被自己YY的正主。
“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此刻堅決不能承認。
然而淩清冽并沒有多少耐心。
她甚至按亮手機看了下時間:“唔,我沒多少時間跟你辯論。茶茶還在對面包廂等我,我答應等下陪她喝下午茶的。”
“……”
顧琛下意識看了看手表。
名牌,機械,能彰顯身份的那種。
淩清冽隻瞥了一眼,笑而不語。
顧琛感知對方的眼神,顯然有了誤會。
并自我感覺良好:确實,雖然她寫文據說也挺成功,但終究是個賣字鬻文的人,頂了天能掙多少?
而且,就算是有些錢,跟自己這種商業傳承的人還是不一樣。
看時間還用手機,跟自己這種貴族手表風,又豈可同日而語?
終究,是被他裝到了。
所以,他自覺信心爆棚,有了質問的資本:“既然你還念着白茶,為何又要跟我說什麼……”
後面的話他有些說不出來。
甚至有些臉紅。
終究,他是個内斂的人,不似對方那麼恣肆灑脫。
淩清冽并不關注他的這些小心思,隻是笑着講道理:“你心裡不也還念着尹天恩麼?”
呃。
不錯。
我心裡自然是念着尹天恩的。
但——
拜托,那可是尹天恩啊!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淩清冽直接戳心:“尹天恩并沒有什麼不同。她也是人。甚至,我念着的白茶心裡還有我;而你念着的尹天恩……隻怕未必心裡有你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你也太不客氣了吧!
霸總男人永不服輸。
顧琛表示還要争論一下:“可這事是你提出來的。”
一副“與我無關”、“全怪你”、“愛誰誰”的模樣。
淩清冽淡淡一笑。
塑造出這樣毫無擔當的幼稚男主,原作者的道行也就那樣了。
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更多了幾分信心。
“我們不扯那些有的沒的。就一句話,我們官宣訂婚,幹不幹?”
這個女人,真的很強勢。
甚至開口就問一個男人“幹不幹”,一點女性自覺都沒有。
顧琛越來越覺得對方或許并不是自己想象的樣子。
甚至,連婚後生活,隻怕都未必如自己YY的理想。
某種失落襲上心頭,讓顧琛有些不得勁。
連說話都蔫蔫的:“既然你我心裡都有旁人,那為何還要訂婚?”
“當然是因為你我都需要。”
淩清冽望着對方,笑眼深沉。
“你應該知道,有種東西,叫形婚。”
“你、你要跟我形婚?!”
顧琛大驚。
同時覺得受到了莫大侮辱。
形婚,他是聽說過的。
在綜藝偶遇淩清冽,知道她和白茶是女同,他就特地搜索了解過這個群體。自然也知道“形婚”這個詞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一些人明明喜歡同性,但為了安慰父母、或者合群這個社會,選擇找一個人來形式婚姻。
顧名思義,隻有“形式”,沒有事實,更不帶感情。
這種,一般是男同女同互相幫助。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因為生活之困,收錢幹這個。規定時限,銀貨兩訖。
但不管是哪種,都跟顧琛這樣的人沒關系。
顧琛覺得:自己這麼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富貴總裁,單單是被詢問,就已經是種輕視了。
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強勢地邀約。
“是啊。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