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嘩啦啦地響着,透過玻璃勾勒出影影綽綽的曼妙身姿,段肆言臉紅着把腦袋别到另一邊。
時妙一邊沐浴,一邊聽着666給她彙報:【段肆言+1】
【段肆言+1】
【段肆言+1】
……
【段肆言瘋狂+1】
“什麼情況,小六你不會壞了吧?”時妙奇怪地問。
【我才沒有壞,肯定是那厮在做春|夢呢!小說裡不都那麼設定的嗎,表面禁欲系霸總,實際上背地裡……嘿嘿嘿】
時妙太累了,剛剛給那隻撿回來的小白貓洗完澡,現在自己恨不得倒頭就睡,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到底是小六壞了,還是段肆言壞了這個問題。
時妙洗完澡穿着一身吊帶真絲睡衣,抱着溫和的小白貓鑽進了被窩。
盡管小六一直在那緊急彙報【段肆言+5!!!】
段肆言行走商界,不近女色,行事更是雷厲風行,身邊連隻母蚊子都不會靠近他三步之内,現在頭一遭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裡睡覺。
鼻尖都是沐浴露的淡淡清香,他顯示被吓懵了,繼而掙紮着想要逃脫出魔爪。
時妙睡得朦朦胧胧,把他亂動的爪子一拍,眉頭微蹙:“别鬧。”
算了,等她睡着再偷偷從窗戶溜走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肆言的意識逐漸模糊,這個女人的懷抱竟然該死的舒适!
*
時妙是被666給吵醒的。
【宿主!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時妙打了個哈欠,“怎麼了小六?”
666趁着時妙準備翻身繼續睡的時候,趕緊把它剛剛錄下來的那一幕直接閃回放入時妙的腦海中,【您自己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昨晚的小白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人類,還是個熟人——段肆言。認識就算了,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人還沒穿衣服???
段總剛從貓貓變成人類,立馬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一套熨帖妥當的西裝襯衫便套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就連襯衫的紐扣都扣到最後一顆,渾身散發着禁欲系的味道。
段肆言恢複到往常的冷靜自持,眼神淡漠疏離,嘴唇抿成一條線,低垂着眼眸,靜靜地盯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
時妙再次感謝自己睡相還算穩重……
段肆言盯着時妙足足有一分鐘,大概内心在做什麼痛苦的掙紮——是把這個女人煎了還是蒸了?
當然這都是時妙從他周圍逐漸冷卻的空氣氛圍推出來的。
段肆言手指微微蜷縮,單膝跪在床上,雙手伸向熟睡中的時妙,就在時妙以為他想掐死自己的時候,段肆言将她褪到腰間的被褥往上提了提,一下提到了她的脖頸處,把她捂得嚴嚴實實。
此時腦中響起666土撥鼠尖叫:【男媽媽!男媽媽!段媽媽這是怕宿主您着涼!磕到了磕到了嗚嗚嗚】
時妙吸了吸有點堵塞的鼻子:……
段肆言轉身離開的時候又看到昨晚讓他戰敗的罪魁禍首——已經奄奄一息的狗尾巴草,那根草以殘花敗柳之軀,慘兮兮地躺在茶幾上。
然後……
他紅着臉把它塞進了口袋。
時妙:?這是什麼特殊的癖好嗎?
【這題我會!這就是霸總文學裡的: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段肆言考慮到走廊裡無孔不入的攝像頭,還是變成了貓從窗戶離開了。
時妙此刻睡意全無,冷靜地問道:“所以世界的變動,也包括所有男嘉賓不是人類?”
【目前看來,這位霸總不是人!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模貓樣嗎?】
“成語用得不錯,下次别再用了。”
時妙嚴格貫徹鹹魚的法則,敵不動我不動。既然段肆言不是人類,說不定其他幾個嘉賓也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