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遙走進鬼屋之後總覺得哪裡不對,好像有什麼事被她忘記了,直到她從出口出來被外面的強光晃了下眼睛。
!
“最後一組是妙妙和宋延川吧?”林知遙皺着眉頭。
“是。”回答她的是靳則嶼,看她神情緊張,“怎麼了嗎?”
林知遙:“妙妙她從小就有夜盲症,但她後來很少走黑漆漆的路,我也給忘了這茬事了。不行,宋延川肯定不會那麼紳士的,我得回去找妙妙,那裡面那麼黑,她要是摔傷了怎麼辦!”說着不顧旁邊工作人員的阻攔便要進去。
靳則嶼長腿一邁,走在她前面頭也不回地說:“我去找,裡面太黑了,你進去不安全。”
裡面确實黑,以正常人的視力要不是路上有引路的标志,指不定要摔哪兒呢,而且裡面的路盡管是水泥地做的,但是凹凸不平,一路上要不是靳則嶼大度地施舍她一片衣角,她也不知道要摔幾次。
節目組這麼設定的目的就是為了推動男女嘉賓的肢體互動。
殺千刀的節目組!
林知遙感覺現在自己能噴火,要是妙妙受傷了,她一定要讓她爸撤資!!
*
時妙摸了摸突然起來的雞皮疙瘩,抱怨道:“這節目組是嫌棄氛圍感還沒拉到位嗎,冷氣一下開這麼足?”
宋延川活了千年,卻是頭一次對人類的血液如此垂涎欲滴,他猩紅的雙目渴求地看着十步之外的時妙。
“666,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香味?很濃郁。”時妙忍不住又嗅了兩下,還很讓人沉迷。
666:【宿主,你忘了,我沒有鼻子呀,空氣中也沒有檢測出來的香味呢。】
宋延川時刻秉持着此刻自己是個人類的人設,他自然不會随便把吸血鬼的身份亮在這些鄉巴佬面前。他身上散發的迷香能讓人暫時失去意識,并且沉醉在自己的美夢之中,而鬼屋裡的攝像頭電源都被他掐滅。
他現在隻需要思考,這個女人,他應該怎麼吃。
他輕舔唇齒。
這種馥郁的香氣越來越濃厚,甚至很上頭,時妙察覺出不對勁,卻控制不住地想要聞嗅,直到小六一句話敲醒了她。
【宿主,你這樣好像一隻小狗狗呀。】666心智單純,實話實說。
時妙:“……你閉嘴。”
她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而身後的寒氣越來越近,像是有八百台空調怼着她後背可勁吹。
“你沒事吧?”不是宋延川的聲音。
就在聲音發出來的那一刻,周圍空氣中飄散的香氣一下就煙消雲散了,像是被暴力地從裡面撕開了口子,将它們都趕了進去。
一隻寬大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夜盲症帶來的黑暗随着身後的寒氣漸漸消失,鬼屋裡亮起了燈,恍如白晝。
時妙才看清來人是本該和林知遙一起出去的靳則嶼。
“靳先生,你怎麼在這?”時妙也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性子,借着靳則嶼的力站了起來。
“林知遙說你有夜盲症,托我進來找你。”靳則嶼有分寸地解釋。
“啊,我沒事,你别跟她說我摔着了。”時妙把短褲往下拽了拽,企圖遮住擦破的膝蓋。
靳則嶼看着她這麼一騰掩耳盜鈴的操作,點點頭:“我不說,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對于這種事,時妙總會下意識地保持警惕。
“下個環節你跟我一組。”
666;【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時妙倒是對這個要求表示理解,畢竟靳則嶼之前還提出跟她捆綁來着,隻是他這麼當着鏡頭的面堂而皇之地說出來真的沒問題?
時妙用眼角餘光左瞄瞄右看看,沒有立即給出答複。
“剛剛停電了,攝像頭應該還沒開。”靳則嶼的話打消了她的顧慮。
時妙覺得他這人蠻有意思的,這才兩天,靳則嶼就跟她提出兩次請求了。換成别的人,早就被她劃到“沒有分寸感”這類了,但是他卻莫名給自己一種安全感。
就好像……
他很了解自己的處事風格?
這個想法蹦出來的那一刻,時妙被自己驚到了。
她是個理智清醒的人,時刻知道目前自己要做的事和想要的結果是什麼。就像前世,她想要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她就去做了。
現在,她想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這個世界開局有點糟糕,但是會比她前世更慘嗎?
系統給她分派的任務她是不可能完成的,且不說這個小六連世界的崩壞究竟有哪些都不知道,一整個不靠譜。
對于将來的生活,她需要一筆錢,而這檔戀綜給了她機會。她本來隻想淺淺地過來磕個cp,然後躺平,奈何那一筆豐厚的獎金又過分誘人。
攻略四個男嘉賓哪夠呢,她要出手那可是五個一起——時·端水大師·妙。
她将自己剖析得很徹底,但不代表希望别人也能将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