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雲辰的辦事效率,蘅念還是很滿意的,今日一早她就得到消息,外面都在傳,蓬萊島扶華帝君殘害同族,殺死南鸢上神,已被守護神雲辰關押于赤明獄問罪。
此消息一出,神界各方勢力都有些坐不住了,原本是三家制衡的局面,現在怕是要變天了,尤其是當年那群愛捧高踩低的勢力,這下更是坐立難安了。
路蒼師徒都是過慣了清靜日子的,猛地發生這麼多轉變,導緻這幾日前來朝拜他們師徒的小神君都快把玉清殿的門檻踏破了。
“阿念,你聽見外面的消息了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還狗咬狗啊?”
路蒼的臉上已有了疲色,倒不是有多累,而是有些不耐煩。
他猜到鬧出這麼大動靜,這其中必有蘅念的手筆,但卻想不到她用什麼方法僅一日就将此事解決。
蘅念并不想讓路蒼知曉自己與雲辰交易一事,故而随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道:“弟子拿他身負魔氣一事威脅了他,他不得不配合弟子洗清嫌疑。”
路蒼見此事已塵埃落定也就不再多問,正好蘅念下午還要去找雲辰,便借口累了需要休息,回到了流光殿。
蘅念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擔心雲辰拿了自己的神源去做些壞事,畢竟眼下此人身份不明,蘅念信不過他,便将自己的一絲神力一并混進了要給他的神源中,以便能夠随時監視他的動向。
太虛秘境内的一處繁華宮殿中,兩位容貌俊美的男子似乎是起了些争執,一坐一跪,看得出,坐着的那位臉色極不悅。
“雲辰,你此番行徑太過分了,區區一個神界小神,你何需自降身份與她作對,再者,你怎能為了私人恩怨就直接斬殺了一位上神,若非本君及時發現替你清除了痕迹,你現在早已被尊主抓去問罪了。”
對于雲辰如此不計後果的做法,幽冥主神玄清很是不滿。
而正在被罵的雲辰卻是不以為意,“師父,你又何必如此生氣,弟子保證此類事件下回絕不會發生就是了。”
就在玄清還打算再說道他兩句時,一位衣着華美,容貌豔麗的仙子朝他二人走來。
“父君動這麼大火氣做什麼,師兄不過無心之失,女兒已經查明,是那個叫南鸢的小神屢屢跑去幽冥界鬧事,師兄這才出手教訓,本也沒想着要殺她,可誰知她竟屢教不改,殺了我幽冥界諸多無辜子民,師兄這才出手将其除去,事情雖說是做的過了些,但也不能全怪他啊。”
玄清見自家女兒來勸,臉色好了不少,坐下喝了口茶,又對二人說道:“這些年咱們幽冥界被盯得緊,族人也都良莠不齊,難以管理,若再不謹慎行事,遲早是要招來禍端的。”
雲辰見自家師父臉色緩和,才試探地從地上起來。
“師父的顧慮弟子明白,隻是咱們也不能一味忍讓,讓其他神族看輕了去,幽冥族不過是離魔族近了些,就被其他種族孤立排擠,尤其是尊主那一脈的神族對咱們的打壓猶甚,那南鸢不就是尊主從他族人中選出前往神界替他盯着的眼睛嗎,之所以如此嚣張,不将我的警告放在眼裡,也是仗着背後有尊主為其撐腰,弟子這次下了重手就是想适當的還以顔色,也算是給他們些教訓了。”
一旁的璃書聽見師兄談到時樾後,美目一瞪,明顯不滿。
她對時樾一直都是有些愛慕之意的,這些年玄清和時樾之間矛盾不斷,若非璃書一直在勸自己父親,從中調解,隻怕早就是水火不容的局面了。
原本玄清想着兩族若能結親,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他到底不想真與時樾鬧的太僵,隻可惜,兩人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璃書追了時樾萬載,都沒能換來他一個笑臉,玄清雖心中有氣,但架不住自家女兒喜歡,也隻能由着她,鬧的現在神界有頭有臉的種族都知曉了幽冥族的公主癡戀蒼穹主神多年,愛而不得,讓玄清丢盡了臉面。
見自己女兒心中不快,玄清隻得勸道:“我兒何必非他不可,咱們幽冥族那麼多天之驕子,就無一人能入你的眼?”
“父君不必再說,除了尊主,女兒誰都不要。”
見這父女二人僵持不下,雲辰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對璃書說道:“師妹可聽說了,尊主這些年在魔界加固結界,容淵殿的弟子都被派往魔域,現下尊主回來要新招一批弟子,師妹若能前去,那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璃書一聽這話,果然來了精神,“師兄此話當真?”
“我騙你做甚。”
璃書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興高采烈地跑去準備競選了,玄清剛欲阻止,就被雲辰攔了下來。
“你攔我做什麼?”玄清氣憤道:“本來就已經夠丢臉了,你還把她往時樾身邊送,是想讓本君成為全神族的笑柄嗎?”
雲辰搖了搖頭,低聲解釋道:“師父莫急,感情的事情你越和師妹做對她就越不聽您的,這些年您換了各種法子阻止她見尊主,結果呢,可有一回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