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念氣極,冰冷的冒出一句,“找死。”
霎時,宮殿内被蘅念的神域完全包裹,黑暗死寂的空間内,兩人相對而立。
蘅念充滿殺意的眼眸死死盯着對面赤裸着的男子,但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蘅念,仿佛剛才那些輕浮的行徑不是他做的一般。
那雙望着蘅念的眼眸透着一股久别重逢的意味,好似在回想着什麼,良久才開口道:“吾名塵隐,初次見面,有禮了。”
蘅念不記得自己見過他,如果真的見過,那樣一雙充滿了欲望和野心的眼神她是不會忘記的。
“有禮?鬼神方才的舉動本君還真看不出你是懂禮數的。”
蘅念自小就沒吃過什麼虧,這會兒又極為惱怒,自是不會給他辯解和道歉的機會。
眼下這裡是蘅念的神域,黑色的神力凝聚于掌中,她飛速擡手揮出一道氣刃,僅這一招她便用了七成力,若是換做鬼族其他的人就算拼盡全力抵抗,也難逃重傷的結局,可他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要抵抗的意思。
蘅念起初以為他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直到氣刃都快要到他面前了也不見他有所行動,蘅念這才驚覺他根本沒想抵抗。
見狀蘅念趕忙施法撤去了一部分靈力,她隻想給塵隐一個教訓,并不想殺他,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受了重傷,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出口便暈死過去了。
蘅念有些着急,這鬼神要是死了,她可就出不去了,還有可能遭到鬼族的追殺。
蘅念來不及多想,趕忙将人帶出了神域,又正好是在對方的寝殿,她将人放在床榻上,兩人相對盤坐着,蘅念開始給他療傷。
待蘅念再度睜開眼睛時,已是次日清晨。
塵隐硬接下她一招,傷的極重,蘅念耗費了相當靈力才将其治愈,眼下大汗淋漓,整個人斜靠在床榻内側,而塵隐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未能蘇醒。
見他已無大礙,蘅念準備先離開這裡,等他蘇醒後再來尋他。
就在蘅念準備下床之際,昨夜那名叫碧落的女子突然走了進來,正好撞見眼前的一幕,深色帏帳遮住了塵隐的下半身,而他的上身又未着一縷,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什麼都沒穿一樣。
蘅念的視線驟然與她交彙,周圍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蘅念卻莫名有種被撞破了什麼的感覺。
到底還是碧落先反應過來,一臉了然的模樣轉過身去,臨走還不忘說了句,“實在抱歉,打擾上神了,屬下這就告退。”
蘅念眼見起了誤會,立刻叫住她,“等等,去找個大夫來。”
蘅念的本意是想讓她找個鬼醫來照料塵隐,順便告訴她塵隐是受傷了,并非如她想的那般。
可誰知碧落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過了好一陣才開口道:“沒想到神族也這般生猛,竟連我們大人都吃不消。”
說完便搖着頭快步離開了。
蘅念也不想浪費時間和她解釋,直接離開了盡陽鬼域。
她走後沒多久碧落便帶着鬼醫趕去了塵隐的寝殿,見塵隐還未醒來,那鬼醫便上前查看。
“莫卿,大人怎麼樣了。”
那名叫莫卿的女子淡漠的開口道:“君上脈象平穩,并無大礙,隻是——。”說到這裡她突然停頓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周,碧落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君上已無大礙,你們都下去吧。”
等人都撤下去後,碧落抓着莫卿的手問道:“隻是如何?”
莫卿臉上還有些許尴尬,猶豫半天才說:“尊主脈象平穩,但體内鬼氣消耗殆盡,這才脫力暈厥,許是昨夜與那神族女子玩的盡興,多輸些鬼氣便能蘇醒。”
說完臉色還有些紅潤,委實有些尴尬。
倒是碧落聽完放聲大笑,“沒想到那個女上神看着清冷端莊,實際竟如此孟浪,可憐咱們君上平日裡不近女色,昨夜第一次便暈了過去,看來等君上醒了,還需多做些鍛煉啊。”
蘅念為了觀察她們的動向,施了法術一直在監聽塵隐的寝殿,此刻剛好聽了她們的對話差點羞憤緻死,氣到恨不得沖進去撕爛她們的嘴。
怪隻怪蘅念将他的傷治的太好了,好到除了鬼氣透支,沒有一點兒别的毛病,也着實不怨人家想歪,這會兒怕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