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蓁自知如今說什麼也是無用,隻好先離開了。
待其走後,輕潇才将情況如實彙報給了時樾。
“兄長,此行我們隻殺掉了一位魔族,他們好像事先得到消息了一般,等我們趕到後全部消失了。”
時樾看了他一眼,“你是怎麼想的?”
輕潇答:“下君以為……是有人透露了我們的計劃。”
時樾知道他在想什麼,“你但說無妨。”
輕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函蓁離開了一段時間。”
時樾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派人盯着她,一旦發現她有堕魔的迹象,立刻斬殺。”
“是,下君這就讓流雨跟過去。”
“且慢。”時樾叫住了他,“此事換個人去辦,流雨不合适。”
輕潇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
“他癡戀函蓁多年,确實不合适。”說罷便去找了别人。
身處朱雀族的蘅念原本正在卧房研習陣法,卻突然察覺房中有些古怪,繞了一圈後,她将周圍鮮紅的赤明火熄滅,隻餘下幾簇微弱的火苗。
由于方才房内過于明亮,她還未曾發覺,直至月光透過花窗照進來,她才看見帷帳後有一團黑影。
院中也不知是何緣由,一股勁風起的異常,掀得蘅念房中所有輕便之物響聲不斷,好似故意挑釁一般。
待她轉身望去,那黑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背對光亮的蘅念眸光暗沉,許是對這位不速之客十分不滿,她知道那黑影還未離開。
“朱雀族的赤明火是有些克你的吧,我都這麼貼心的替你滅了,還不打算現身?”
那黑影似乎不為所動,蘅念也不知這是什麼術法,不過他既沒安好心,那蘅念也斷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就回去。
手指輕輕一擡,剛才那盞存放赤明火的燈就這麼飛向了他所在的帷帳上,随後便是一聲驚呼,一股黑煙就這麼消失了。
望着四周漆黑靜谧的内院,蘅念終是設下一層結界後,合衣歇息了。
休整了一晚,蘅念整個人精神多了,朱雀族的環境似乎很得業火的歡心,短短一夜的功夫就令她感到神力充沛,修為應是比從前又提升了些許。
“上神,奴婢前來伺候您梳洗。”門上映着兩個侍女的影子。
蘅念大手一揮,将門打開,“不必了,本君已梳洗妥當。”
那兩名婢女又道:“首領讓奴婢請上神前去明暄殿議事。”
蘅念正好也要找他們,起身說道:“帶路吧。”
如今戰神沒有絲毫線索,蘅念時間寶貴,見到二人直接開門見山道:“兩位首領,本君此番前來是要到赤海尋一寶物。”
一直在一旁站着的應棠突然開口:“上神說的可是紫玉珠。”
“正是。”
蘅念将目光轉向他,又問道:“二少主知曉此物的線索?”
“下君這兩百年一直無法突破,前不久得高人指點,說是紫玉珠可助下君渡過瓶頸,因此下君探得了一些線索。”
沒想到他也要用紫玉珠突破。
見蘅念面露難色,應棠立即說道:“上神莫要擔心,紫玉珠您盡可拿去,下君日後再尋突破之機即可。”
蘅念料到他不會同自己争,但又不想他因此錯失良機,故而又道:“紫玉珠本君确實有用,至于你的突破之法,等過幾日尊主前來,我會替你詢問的。”
應棠聽聞蘅念願意找尊主幫他,看向蘅念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期待,蘅念實在不習慣一個大男人這麼看着自己,趕忙打斷道:“本尊還有諸多要事,你若有了線索,便引路吧。”
應棠不敢耽擱,連忙命人取了個香囊來,遞了過去,“上神,紫玉珠并不難尋,但您要想将其帶走,還需靠此香囊進入其中,至于您會遇見什麼,據說是因人而異,下君就不得而知了。”
蘅念接過香囊又仔細瞧了瞧,擡頭道:“能探到這些已是不錯,辛苦你了。”
蘅念也不敢說什麼太過的話,怕他又亮起那個期待的眼神。
饒是如此,應棠還是歡喜的走到她前面,“不辛苦不辛苦,下君這就為上神引路。”
這赤海看着雖近,但其周圍環繞着的那片密林卻實在難走,就算是熟悉這裡地形的應棠,都帶着她走錯了好幾回,方才抵達海邊。
應棠轉身對她說道:“上神,下君隻能送到這裡了,餘下的,上神需獨自通過。”
蘅念颔首,“你先回去吧,三日後再來這裡等着。”
應棠拱手道:“是。”
蘅念掂了掂手中的香囊,又看了一眼面前這片赤色的海域,最終化為一道流光朝赤海中央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