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今日特意來尋我,難不成是來關心我傷勢的?”蘅念明知故問道。
時樾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冷眼道:“你這傷來的奇怪,本尊當然要來“關心”一下了。”
時樾回去以後怎麼想怎麼奇怪,她又沒真的出征打仗,身體都是自己的,哪來的什麼傷病。
蘅念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讨好似的拿起一旁的果子遞到他嘴邊,可時樾不是個懂風情的,再加上他現在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不是很适應蘅念的某些親近之舉,稍稍别過頭去沒有張嘴。
好在蘅念也不是個容易善罷甘休的,況且上次她還發現了時樾和她發生親密之舉後,記憶便恢複了一些,這回就更加不會放過時樾了。
眼眸一轉,纖細的手指慢慢将他的下巴挑了回來,見他不肯張嘴配合,蘅念輕輕擡起拇指按住了他的下唇,時樾還是不為所動。
蘅念對他的拒絕并不在意,其實她一早便發現了時樾的性格特點,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拒絕自己從來都是嘴上拒絕,身體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抗拒,也正是因為他這個别扭的性子,蘅念之前誤會了他許久。
隻是現在重來一次,蘅念心中早已了解了他,相處起來自然是更加得心應手了。
果然,這次他雖然并未張口,但蘅念的拇指輕輕朝下一壓,便毫不費力的撬開了他輕抿着的唇。
“乖,張嘴,心上人喂的東西不能不吃,不然她會傷心的,傷心累積的多了,她就不要你了。”
時樾聽到不要你這三個字時,下唇輕輕顫抖了一下。
蘅念故意使壞的湊近到他眼前,“但我和别人不一樣,我要是傷心了,會懲罰心上人的哦。”
時樾本身就是個正經人,所以他很好奇,“怎麼懲罰?”
蘅念故作神秘的望了一眼四周,然後低聲說道:“你今日沒帶侍從,要是惹惱了我,我今晚就把你扣在我房中,到時你就知道了。”
時樾聽了他的話,後背還有些發涼,連忙握着她的手腕,将那塊果子吃了,然後身體還朝後仰了仰,與蘅念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待東西都咽下去後,他才又補充了一句,“誰說我沒帶侍從的,我帶了,就在你家正廳等着呢,我要是兩個時辰沒出去,他便帶人來尋我。”
蘅念浮誇的“呦”了一聲,“尊主還準備在我這待兩個時辰呢,您怕不是高估了自己吧。”
說着,視線還十分流氓的掃過了時樾的下身,“前幾日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我還什麼都沒幹呢,你那侍從都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今日若是折騰兩個時辰,您還不得昏死過去。”
時樾那晚依照她所言去那店裡買了幾本書,但他還未來得及細看,因此也不怎麼懂蘅念的言外之意,但從她的表情來看,時樾估計那不是什麼好話,聽着像奚落人的。
“本尊今日來不是聽你說這些調戲之言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尊為何會突然來此?”
時樾終是問出了這幾日一直萦繞在他心頭的問題。
蘅念分得清主次,正色道:“尊主之前有沒有拿到過一塊紫色的殘片。”
她之所以這麼問就是因為她當時在赤海底部看見了紫玉珠,但那珠子有些奇怪,雖說紫芒刺眼,她還是瞧見了,那珠子上有一塊殘缺。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影響了什麼,但時樾來此肯定和那殘缺的一塊脫不了幹系。
時樾因為記憶受損的緣由,硬是仰着腦袋想了半天,随後突然一頓,好似想起什麼一般,“我好像記起來了,之前本尊是不是和你一起去過一線天?”
為了确保自己沒有說錯,他還特意向蘅念确認了一番。
蘅念當是他想起來了,有些激動地回道:“是,你可想起來了?”
時樾點頭:“确實有點印象,我那時去一線天,好像是收過一塊殘塊,當時那殘塊上附着着一股極為強大魔氣,我用清晖甚至都無法全部将其吸收,為了防止它被魔族帶走,我便将其一直帶在身上。”
蘅念了然,時樾又追問道:“怎麼?我來此地竟是與那殘塊有關?”
蘅念點頭,口中還念叨着:“确實,那殘塊來自紫玉珠,我去妖族便是為了取得此珠,若是你沒有拿到那殘塊,原本該是我一人來到這人間界的。”
時樾也算是聽明白了,“那你如今可有恢複法力之法?”
沒有法力,他二人就這麼待在人間界實在太過危險,若單單隻是凡人也就罷了,他就怕會有其他敵人。
此時蘅念也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尊主,你撿到那殘塊時可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就比如……像是有人刻意讓你撿到那般?”
時樾知道她想問什麼,難得溫柔的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坐下,“你先别着急,是不是有人刻意為之,我現在也不好分辨,但依照已經發生的情況來看,我們未必就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