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誤會下君了?我那桃樹雖說有些增進男女感情的功效,但也不至讓陸大人變的如此啊。”
阮頃沫言語之間有些無辜,她也不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是你弄的?”蘅念不信她所言,覺得她有些乖張。
自昨日下午阮頃沫離開國公府後,蘅念一直同時樾待在一處,期間就隻接觸過那條黑蛇,憑它的本事,絕沒有機會在蘅念的眼皮子底下對時樾下手。
可她又實在想不出阮頃沫有何瞞她的理由,此事查不出,若是時樾一直是這副樣子,他們後面可不好辦正事了。
“你那棵桃樹到底是如何增進男女感情的?是……像催情香那種的嗎?”
蘅念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别看她平時在時樾面前口無遮攔,可一旦有外人在場,她的腼腆程度也沒比時樾好多少。
尤其是面對阮頃沫這類至少明面上看着十分正經的人。
原本她也沒懂蘅念在别扭什麼,但方才聽蘅念那麼一問,便猜出了幾分,笑着擺手解釋道:“大人誤會了,那桃樹隻會令人釋放出内心對感情最真實的一面,從而令有情人更早成為眷屬,絕不會是催情那類的下作功效。”
話雖如此說,但她還是從蘅念躲閃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許異樣。
如她所料不差,兩人昨夜應是發生了什麼,隻是原因尚未查明。
“大人,若真是有那種功效,下君也不會連招呼都不打便直接用在你們身上。”
見她再三解釋,蘅念也不好再擺臉色,原本就隻是了解術法功效,并非真的懷疑她有壞心,隻是起因不查明,時樾這麼個樣子也不是辦法。
“你可曾在别處用過此術?”
阮頃沫答:“說來慚愧,下君隻是想和蘇景辭的關系親近些,因此才習得此術,隻是他于我并無情意,故而此術對他無甚影響。”
蘅念斜眸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有些郁悶。
“那你先前為何想到要對他施展此術?”蘅念又問。
阮頃沫看着并不像是愛多管閑事的人,蘅念不清楚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大人有所不知,此術與下君的靈力息息相關,先前您要我給陸大人輸些靈力,此術便也随靈力一起進入了陸大人體内。”
蘅念了然,“所以并非是你有意而為之。”
阮頃沫點頭,“下君絕不敢擅自做主,隻因瞧見兩位大人有情,想着不會有什麼影響,故而并未提醒,卻不想會讓陸大人招緻此禍。”
蘅念有些無奈,“禍倒是也稱不上,隻是到底不知他為何會變成這樣?”
“這有何難猜,不就是這男人平日裡裝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際心中浪得很。”
兩人聞聲回頭望去,一黑衣少年穩穩落在他們面前,此刻見了蘅念立馬一副春心蕩漾的姿态。
“小姐姐,你不如甩了他和我在一起,至少我比他真實啊。”
蘅念沒理會他的調戲,腦子裡隻有剛才那句“他平日裡都是裝的”。
看着蘅念若有所思的表情,阮頃沫也知曉時樾因何産生了如此大的改變。
“大人别急,我這術法最多維持兩日,兩日過後陸大人便能恢複正常了。”
蘅念狐疑地撇了一眼正在怒視黑蛇的時樾,心道難不成平日裡他那羞澀的模樣真是裝出的?
還未等她深思,阮頃沫便拿出一把短刃站在了那少年面前,眼中透着防備之意。
蘅念趕忙叫住了她,“他是來還東西的,我們昨夜見過,你不必緊張。”
那少年聞言這才笑嘻嘻地走近了些,“這位姐姐别怕,我叫柳霁,是那邊姐姐的朋友。”說着還搖了搖手中的玉佩以示來意。
阮頃沫估計也是不喜這類風流做派,雙指飛快捏過玉佩後,嫌棄地退了好幾步。
“大人,這人是怎麼回事,看神情舉止。”她頓了一下,道:“像是蛇類。”
蘅念擡了擡下巴,看向時樾那邊。
“你問他啊,他昨夜問的那條蛇,我還未來得及打聽情況,他便中招了。”
也不知是不是阮頃沫術法的緣故,時樾似是變得不那麼壓抑自己的情緒了,喜怒哀樂全都表現在臉上,不過也僅限于男女之情所帶來的情緒。
“我昨夜同他做了約定,借他玉佩淨化經脈,條件是咱們辦正事時,他需得助我們一臂之力。”
他們在人間界的幫手少,時樾此舉她們二人也能理解。
“大人,下君理解您的苦心,隻是區區一條人間界的黑鱗蟒蛇,他能幫到我們嗎?”
這也是蘅念的顧慮,能不能幫上忙倒還是小事,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