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新的弟子還沒進門,他們這間房暫時隻有他和談花隐,他每日都會碎碎念,談花隐明着暗着威脅了好幾次,靈梅嘴上說着以後不再說了,第二天還說。
有一次,談花隐掐着他的脖子說要弄死他,靈梅的反應卻很平淡,“你弄死我好了,反正我早晚都會死的,死在你手裡還痛快一點。”
談花隐甯願這時面對的是窮兇極惡之徒,而不是一個看着無害,卻不斷散發消極思想的軟柿子。
“可我們現在每天要幹八個時辰的活,這還是好的,那個譚信回來,我們又得每天幹十一個時辰的活,我覺得奴隸活得都比我好,我比奴隸還不如,我活着有什麼意思呢?你說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閉嘴,”談花隐冷冷道。
“我真是個廢物,不是廢物,為什麼每天生不如死,我還是死了好了,我要上吊。”
靈梅拿出一根繩子,挂在窗框上,人還沒挂上去,窗框因為質量不好,反而掉了下來,砸暈了靈梅。
可算清淨了。
談花隐收斂心神,過一段時間就有一場考核,考核分為兩項,一項比每個弟子的雕刻速度,一項比得是雕刻技巧,考核分數由牛八的弟子評定,至少會有兩名弟子,以防一名弟子有失偏頗。
他自然希望能進入内門,進了内門,他就可以經常看到顧拾,也不至于浪費大量時間,卻沒有修煉的時間,他不知道别人是否如此,但他一旦修煉懈怠,修為就會倒退,這是在逼着他不停地修煉。
關鍵是要不停修煉也就罷了,他最近的進展越加緩慢,修煉速度隻有過去的五分之一,即使每天隻睡兩個小時,有機會就修煉,也進展緩慢。
可他無法明白這是為什麼?他沒有可以查找的資料,也沒有人指點他。
要不試着吃藥?
他倒是有一瓶藥,是入門比試時,獲得第二名所得到的獎勵,吃了一半,效果甚微,他懷疑這也是瓶假藥,可惜沒有證據。
在考核之前,譚信帶着剩餘弟子回來,臨時接替任務的師兄回去,他們的噩夢又開始了。
而且情況更糟,以前幫着譚信欺負人的隻有王風,這次回來,譚信移情别戀,看上了董東,而董東可不像王風,隻是孤軍作戰,他拉攏了幾個人,組成小團體,原本屬于他們的活,分攤到了别人手裡,而這群人便每日幹四個時辰,玩四個時辰,其餘時間圍在董東身邊,給他捏肩捶腿。
“董哥,這是剛倒好的水。”
“董哥,您腰酸不酸,我給捏捏。”
“董哥的腿保養得可真好,一根毛都沒有,用得什麼藥膏?”
如此種種,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