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關比賽過後,篩掉了大半人,第三關為自由發揮,可以自己選擇石頭,選擇想要雕刻的碑文,如果說第二關是及格線,那第三關就在測試考生的上限。
有名的石師會從中挑選有資質的人,收為徒弟,這是一個一躍成名的好機會。
隻是要雕什麼内容,談花隐卻一直猶豫不決,作為一項技藝,他對雕刻已經十分熟悉,但他實在欣賞不來這些所謂的碑文,倒不是說不好,凝結了成百上千年文化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有優點。
再好的東西,也得遇到懂得欣賞的人,談花隐就不是能欣賞這些東西的人,若是告訴他,這些碑文刻上去,就能讓他更上一層樓,他一定馬上把能學的都學會,可這項比賽像個秀,充滿了矯飾的成分。
“花隐,你打算雕什麼?”顧拾一邊吃點心,一邊問他。
這幾日,城中不止一項比賽,顧拾的師父江啟也在忙着比賽的事,顧拾便趁機偷溜出來,每日在這混吃混喝。
“我想從書中挑一幅順眼的,目前挑了三幅,”談花隐翻出三幅碑文,卻依舊不太滿意。
他試過雕刻這三幅碑文,但都不太滿意。
“這三幅不好麼?”顧拾道。
談花隐道,“這一幅是當今書畫大家所作,技巧較多,屬炫技之作,但華而不實;這一幅用了一種古文字,但缺乏相應的土壤,很難體會其意境;還有這幅,這幅注重實用,沒那麼多花頭,可更适合桓素。”
“沒别的了?”
“市面上能買到的就這幾本。”
“随便刻呗,你喜歡什麼就刻什麼。,刻個小貓啦,刻個小狗啦,實在不行,刻個皮卡丘也行。”
這是适合顧拾的辦法,不是他的辦法,談花隐拿出比賽要用的碑石,将靈力注入碑石,他能感覺到,在不同地方,靈力儲存的量是不一樣的,就像河道有寬窄,電路有粗細。
靈力遊走一遍,碑石内部便如地圖般,投影在談花隐的腦中,他應該根據這幅地圖選取合适的碑文,隻是眼前的書上沒有符合的,反倒是别的文字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
那些文字像是小魚,自動遊到合适的位置,組合成了一篇完整的碑文。
“我知道該刻什麼了。”
比賽那日,考生可謂八方過海,各顯神通,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改變命運的機會,竭力拿出這輩子的最高水準。
“我這幅碑文出自千年前的一位前輩大能,他在碑文中融入生平所學,可惜後人一直無法體會其中真意,而我僥幸窺得一絲天機,我便将這絲感悟融入我的碑文之中。”
“不合格,下一個。”
“我的碑文是需要仔細感悟才能領略到的,看一眼根本不能體悟其中真意。”
“沒聽懂嗎?下一個。”
牛八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他再不走,牛八就會動手扔人。
那人一見牛八那狠厲眼神,頓時吓得一哆嗦,可走出幾步,那膽又回來了,“這世上竟然再無人懂我的作品,真是時代的悲哀。”
他走之後,上前的是桓素,碑是之上的碑文看上去如同小兒刻字,圓圓的,很散,又像跳舞的小人。
評委看慣了各種自稱大家的‘名作’,看到這幅作品,竟然一時沒能習慣,還有人懷疑送錯了作品。
牛八看了一眼,碑文也沒什麼特别,是凡間小孩的習字課本,可從這碑文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若是假以時日,定能有一番成就。
幾人投票過後,總共五人,隻有兩人投了合格,其中一人是牛八,另一人來自石師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