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樣子,是和同伴走散了?”
顧拾把妮兒塞進衣袖裡,扭頭就走,沒走幾步,那人又攔在他前頭。
“你好煩,走開,”顧拾道。
“是你先問我名字的。”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顧拾嗅到了遠處飄來的烤肉香氣,這可比眼前之人的名字重要得多。
“我叫王應雪,你叫什麼?”
王應雪見顧拾要走,又跟了過去,堵住顧拾去路。
顧拾把手一伸,“吃的。”
王應雪覺得奇怪,但還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些幹糧,顧拾拿了就啃了起來。
“你餓啦,早說嘛,我這還有别的,”他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隻燒雞,幾塊糕點和一壺酒。
顧拾胡亂塞了幾口,被餅噎住。
王應雪遞過酒壺,顧拾拿來,喝了幾口,才把餅咽下去。
“你吃了我的東西,也該告訴我,你叫什麼?”
顧拾卻沒聽到他的話,隻覺得腦子暈暈的。
“你不想說也行,那你要去哪?”
顧拾忽然起身,晃晃腦袋。
王應雪看他樣子不對,這怎麼看都像是喝醉了,但顧拾也沒喝幾口,酒量這麼差的人真是少見。
王應雪道,“你還好吧?”
顧拾擡頭看着他,說了幾個字,王應雪卻沒聽懂,隻好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顧拾又說了幾個字,但王應雪一頭霧水,他撓撓頭,難道這是這人的家鄉話?算了,不跟醉鬼計較。
王應雪正要給這醉鬼找個地方坐下,才剛碰到顧拾的手臂,就被顧拾反手掐住脖子。
“你松手,我不是要害你。”
可顧拾此刻眼中無光,顯然聽不進他的話,王應雪隻好自救。
他将靈氣彙集于掌心,試圖掰開顧拾的手。
這并沒有讓他好受多少,讓他難受的并不是掐住他脖子的手,他甚至感覺顧拾并沒有真的掐住他,但就是整個人都被控制住了,他可是洗髓境初期,能控制住他,這人至少有中期的實力,也許還不止,那這人必定出自一些大宗門。
若到不得已之時,王應雪将手伸向自己的刀,指尖剛觸到刀柄,渾身僵硬,一種詭異的感覺降臨,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撕扯他的靈魂,要将他的靈魂抽離身體。
“你到底是……”
就在王應雪以為自己要死之際,顧拾松了手,整個人往地上一倒。
王應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他調整過來後,看着顧拾,“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這麼個祖宗。”
他給顧拾找了個可以靠的地方,這個地方人少,也沒什麼珍貴的藥草,應該不會有人過來,王應雪往外走了幾步,不放心,又走了回來。
“要是你被賣去亂七八糟的地方,我可是有責任的。”
王應雪在邊上找了個地方坐下,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擡頭看着遺迹内的天空。
這也算不得天,沒有太陽,沒有雲彩,隻是和地面位置相對,在這個地方待久了,會對時間的流逝失去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