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精的版圖逐漸擴張轉移,其擴張之勢,與修士的密度成正比,而修士又大多集中在中部,這裡寶物和藥物都多,不止如此,這裡還有外頭沒有的妖獸,一些門派以禦獸為手段,見了這裡的妖獸,自然想要抓幾隻回去。
除了這些寶物,最吸引人的莫過于一部功法,此功法以古語寫成,雕刻于一石碑之上,講述了一種禦獸的功法。
禦獸之法不會外傳,所以大多數人沒有學習禦獸法的機會,不少人抱着學到禦獸法之後,就能讓妖獸指哪打哪的想法,來此破解這功法。
鄭钰是早就知道這一消息的,也是最早到達的一批,但别說看懂了,光是直視碑上文字,眼睛就會産生刺痛感,若是一直不動,強行去看,還有雙眼失明的危險。
唯一的辦法就是看一會,再閉眼體悟,這比拼的就是每個人的修煉時間,多修煉一會,就多一分機會破解石碑。
鄭钰到來後不久,又陸續來了幾個人,他們皆坐在石碑周圍,盤坐體悟功法。
而在他們的後方,大蒜精已經擴張到修士最密集的地方,這裡到處都是藥草,和以藥草為生的妖獸。
這些修士根本沒見過這種古怪的東西,一個兩個都拿出武器攻擊,最後卻成了大蒜精的養料,這些大蒜精大快朵頤之後,又增加了不少同類。
有幾個沒來得及長大,被妖獸當做食物吃了,還有幾個突破妖獸密集區,來到裡面。
此時的談花隐剛帶着桓素穿過妖獸區,就見後頭的大蒜精蹦蹦跳跳,像是怎麼也甩不掉的惡犬。
“這玩意根本不是大蒜,”談花隐邊跑邊道。
桓素道,“這時候就别在意這種細節了。”
“我得弄清楚我們在被什麼追殺。”
“有些事情沒有為什麼,就像我的人生,飛船事故,不合理的虐殺。”
“虐殺是權力得不到制約,飛船事故是時空錯亂,你的人生……”
桓素期待着談花隐能說出點什麼來安慰他,哪知談花隐支吾半天,憋出一句,“确實沒有為什麼。”
桓素道,“你要知道,你這樣的人容易沒有朋友,哪怕是欺騙,也會有人因此高興不少。”
“欺騙是說給沒希望的人聽的,你的人生還沒結束。”
桓素突然感覺有些感動,他是理工科出生不錯,但沒人願意被一直當工具,至少在這一刻,他被這種過于直白的語言安慰到了。
“前面有人,”談花隐忽然停了下來。
前方有一塊高大的石碑,那塊石碑隻看上一眼,就會讓人頭暈眼疼,談花隐很快移開目光,看向石碑下方,那裡坐着不少人,皆盤腿打坐,景象壯觀。
桓素道,“他們怎麼都在練功?”
這裡的人不都是為了尋寶?要練功,回去也能練,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談花隐道,“看來跟這塊石碑有關。”
若是往日,談花隐當然要留下研究這塊石碑,但後有追兵,他又帶着傷員,根本不是研究石碑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