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這一卷,反倒是出了問題,它的尾巴尖伸出一根骨刺,卷起來後,骨刺就刺向了自己的尾巴,可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它像被踩了尾巴,全身毛發豎起。
“小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談花隐冷笑一聲,不答。
顧拾摸摸炸毛的妖獸,“乖,不痛。”
它自認比這些人類實力高強,現在卻被當成幼崽安慰,很是丢臉,隻是它的情緒都藏在厚厚的皮毛下。
談花隐道,“既然你能說人話,有人智,那麼定然知道靈泉在哪?”
妖獸一聽,這是有求于它,那不得裝模作樣一番,“什麼靈泉,本皇沒聽過。”
顧拾摸着它的毛,幽幽道,“你真的不知道?”
妖獸眉頭一皺,覺得這個新主人不太好惹,若是換了别人對它這麼說話,它早一腳踩過去了,可他得了主人傳承,身上又有着一股連它也說不清的親和力,讓它忍不住想靠近,但這絕不是意志軟弱。
談花隐道,“你自稱妖皇後裔,卻連個靈泉位置都不知道。”
這一軟一硬的手段上來,妖獸頓時急了,“小小人類,竟敢質疑我,不就是一個靈泉,十個靈泉我都能找到,那些靈泉不過是我打,洗澡用的泥潭。”
好險,差點就說出打滾這兩個字。
它将三人帶到靈泉附近,正如它所言,靈泉不止一個,有好幾個,大小也隻夠它去滾一圈。
找到靈泉,桓素脫掉外衣,進入其中一個靈泉,靈力不斷沖擊桓素的身體,談花隐盯着看了半天,見桓素無恙,便決定自己也進入靈泉修煉。
他下靈泉之前,見顧拾坐在一邊,無所事事,一把将他也拽進靈泉裡,這家夥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修煉的自覺。
“你幹什麼?”顧拾被拽進靈泉裡,自然不高興。
“抓緊機會修煉,”談花隐道。
“我不需要,”說着,他抱住池子邊的石頭。
談花隐道,“你需要。”
顧拾道,“你無理取鬧。”
談花隐對他招手,“過來。”
顧拾搖頭,“不要。”
“你怎麼那麼抗拒修煉?”談花隐說這話,已是放棄了逼迫顧拾修煉,強扭的瓜不甜,強做的題隻是浪費時間。
顧拾跑回岸上,衣服濕了,他把衣服換下來,又換了一套新的,然後爬到妖獸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了。
談花隐坐在池子裡,靈力不斷沖擊他的身體,好像要把他的身體打碎重組。
不能真的讓靈力打碎他的身體,他要做的是建一堵牆,隻讓部分靈力流出,用來強化他的身體,壓縮靈氣,構築靈脈。
半個月過去,桓素睜開雙眼,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好像全身被洗滌了一遍,所有雜質被排出體外,新的靈脈也在生成,隻差臨門一腳,他就能重回洗髓境,他趕緊抓緊時間修煉。
相較而言,談花隐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努力壓縮了一團靈液,代價卻是别的地方受損。
但事已至此,他沒有後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