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談花隐把船牽過來,正要讓顧拾過去,就聽‘哐當’一聲,談花隐一回頭,兩座石像就在他後頭。
這個距離下,談花隐連捏符文都來不及,隻好丢出幾張紙符,隻是火符和雨符對石像作用不大,談花隐隻好拿出長劍,擋住石像打來的一拳。
他回頭看了一眼,顧拾已經上船,他也趁機跳上船,一座石像拉住系船的繩子。
談花隐一劍揮下,把繩子砍了。
船隻也離開了石像控制的範圍,兩人做回船上,談花隐猶覺驚魂未定,誰能想到石像不是走水路,也不是從天上過來的,而是穿越而來。
石像出現的那一下子,他以為是厲鬼要來索命。
“現在看來,每座廟都有傳送陣,隻是隻能傳向一個方向,”談花隐道。
“我覺得不是傳送陣。”
“還有什麼比傳送陣更合理的解釋?”
“傳送陣是很合理,但合理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相。”
“是你先提起兩隻螞蟻的故事。”
“我提起這個故事隻是想說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面,也許還有更高維的存在。”
“這個高維存在影響了哪些方面?”
顧拾皺着眉頭想了半天,談花隐則搖着船槳,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第六座神廟,正巧趕上三眼神像離開,廟裡是空的。
談花隐尋找傳送陣,顧拾盯着那空着的神像,若有所思。
“那座神像,”顧拾欲言又止,走到廟外,看着隔壁那座廟,對談花隐勾了勾手指,“花隐,你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想說什麼?”
“嗯,就是,”顧拾支支吾吾。
“你幹了什麼壞事?”
顧拾猛的一推談花隐,将他推下水,“不是完成時,是進行時。”
“顧拾,你為何要推我下水?”談花隐抓住一塊突出的岩石。
“當然是因為你不是花隐啊。”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談花隐,還能是什麼?”
“那座丢失的神像。”
“那我如何拓印符文?又如何與石像戰鬥?”
“那時還是真的,但問題是那之後,出了第四座神廟,進了第五座神廟之後,你故意引導我,讓我以為後頭兩座神像與生殖和繁衍有關。”
“顧拾,你要看着我從這裡沉下去嗎?”
“沉不下去的。”
“可人的密度比水大,你不讓我上來,我遲早會被水淹死。”
“這片湖是你的意識所化,你怎麼會掉進自己的意識裡?”
談花隐忽然變了臉色,那張臉上現出不屬于人類皮膚的質感,“既然你知道這裡是我的意識所化,那你也别想從這裡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