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看到的記憶裡沒有噬年的去向。”
要是有,這些石人就該被吞噬了,留不到現在,正是它們沒碰到噬年,才能被談花隐和顧拾遇到。
“這麼說,噬年不像妖獸。”
“我也覺得不像,它既像人類,又像荒獸,處在人類和荒獸之間,像是變化不完全的個體。”
“可它還能融合石人的特性,說明它和石人也有相似之處。”
“我也能奪取石人的特性,再這樣想下去,我和噬年會變成同類。”
“也許是這樣的。”
談花隐本意是想讓顧拾别亂想,哪知顧拾把這個想法當真了。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又沒證據,不如先想想怎麼離開這裡。”
“那先找傳送陣吧,”可顧拾走了幾步,又覺得不甘心,“所有生物都起源于一個共同祖先,然後經過漫長的時間不短演化,說不定你和噬年,石人都有一個祖先。”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們是外來者,我不可能跟這些本地居民有一個祖先。”
“忘了,誰讓你融入得太好了。”
兩人沿着神廟附近尋找,他們出現在神廟,那麼傳送陣不可能離得太遠。
“又沒有傳送陣,”顧拾累得像一攤液體,靠在石階上。
“難道我們還有沒看破的幻覺?”
“會不會根本沒有傳送陣,就像沒有目的地的列車,當列車員發現我們沒錢付賬,就随便找了個地方,把我們扔掉。”
“也不是沒有可能,”談花隐道,“那就找出去的路。”
那個傳送陣入口那麼古老,還需要修複,出口也好不到哪裡去,真的傳到半途,把他們扔掉也有可能,隻是這樣就麻煩了,這個地方被封印了,他們找不到來時路,想出去也很困難。
“花隐,這裡有條路,”顧拾道。
談花隐道,“這條路通向水裡,走不通。”
“說不定水很淺,能走過去,”說着,顧拾就要往水裡走。
談花隐拉住他,“别走,小心水裡的東西。”
那裡有變異後的噬年,長得奇形怪狀,噬年本身沒有五官,但奪取石人的特性之後,有的長了個眼睛,有的長了隻耳朵,有的長了個嘴巴,長的位置也不固定,身上能長,手上能長,屁股上也能長。
“不就是噬年,殺了就好。”
顧拾進了水裡,談花隐盯着水裡,要是有噬年出現,他就立刻動手,不過這一路運氣很好,他們走了一段下坡路,又遇到了上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