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肉菜用了很重的香料，足以掩蓋藥味，兩道素菜放得少一些，但也足夠藥倒兩個人。

三道菜端上來，顧拾夾了一筷子，剛要送入口，門外經過一人，見着他們的桌子就撲了上來，将桌上的菜和肉送入嘴裡。

顧拾舉着筷子的手一動不動，談花隐想換張桌子，但話未出口，小二就上前趕人，将人踢出門。

“也不知哪來的乞丐，”小二将人趕出門後，又轉頭笑着對兩人道，“兩位客人受驚了，這幾個菜都不能吃了，我去叫廚房重做一份。”

小二去了後廚，遇到老闆，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老闆罵道，“不知哪來的光屁股猴，再做一份吧，藥量要加足。”

光屁股猴是他們的密語之一，指已經被騙光錢的兩腳人，沒有了利用價值。

這樣的人多的是，但一般會控制起來，不讓他們到處亂跑，就算被人看見了，這裡的人也有說辭，就說這些人是乞丐和瘋子，大家一起說的話，總能颠倒黑白。

新做的菜端上來，不僅如此，店家還加送了一碟小菜，看上去熱情十足，讓人以為是進了什麼好店，沒有來過的人，隻以為這店家熱情好客。

顧拾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不好吃，香料味太重。”

談花隐吃了幾口，也覺得不好吃，但還剩了一大半，浪費了實在可惜，幹脆打包起來，等餓了再吃。

兩人拎着打包好的食物，打算先逛一會，再回住的地方。

顧拾一路沉默，既沒說要買吃的，也沒說要去哪裡玩，這多半是心情不好。

談花隐道，“不開心？”

“我覺得這個地方不歡迎我們。”

這一點談花隐也察覺到了，一些人看向他們的眼神不是好奇，而是警惕，隻有長期處在對抗之中的人才會有這種眼神。

但這并不是這個地方獨有，歸雲閣中有，斬蛇鎮中有，哪個群體中都有這種像刺猬一般的人，隻是生于和平之中，戾氣會少一點，生于戰争之中，戾氣會變多。

“哪個地方都排外，隻是歸雲鎮四通八達，大家習慣了，這裡是邊遠小鎮，見不到多少外人，自然容易把外來者妖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