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砍傷了别人,卻不知道如何發生,心裡頭害怕,失了分寸。
“刀在你手裡,不是你動的手,還能是誰?”他說着,就要砍回來。
要被砍了,這如何能乖乖站着,于是兩人打了起來。
發生這種事的不止這兩人,其他人身上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他們忽然就開始内讧,起因皆是被同伴砍了一刀,沒人去思考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們隻想發洩被砍的怒氣,街上一時亂作一團。
而引發這場慌亂的人淹沒于人群,誰也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隻有談花隐最清楚,這是神經網絡符文的新用法,他雖然無法與他人共享意識,卻能利用這個符文,給人以暗示,剛才他經過這些人時,給所有人下了暗示,但有的成功了,有的沒成功,說明這個暗示的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
這個能力對團體戰很有用,一個團體中,肯定有一些人容易被暗示,誰也不會想到刺向自己的刀就來自身邊。
在一片兵荒馬亂中,談花隐走向一個攤子,“餅怎麼賣?”
“兩個銅錢一個,”攤販看着談花隐的臉,本想報個外地人的價,可他大腦短路,報了個本地人的優惠價。
“給我兩個。”
事已至此,小攤販沒有選擇,送走這個煞神後,就見他去了别的鋪子買東西。
談花隐買完東西,又回到客棧門口,這幾人打累了,都坐在地上,一見着談花隐,頓時又想起了正事。
“就是他,給我們施了邪術。”
大家也顧不得累,再次提刀,襲向談花隐。
談花隐早給他們施了第二次暗示,這些人當中,又有人開始襲擊同伴,場面亂成一團。
即使有人還清醒着,想要追擊談花隐,也被同伴攔住,眼睜睜看着談花隐上了樓,又進了其中一間屋子,關上房門。
“臉洗了嗎?”談花隐道。
顧拾擡了下眼皮,但躺在床上,沒動彈。
談花隐放下吃的,将他從床上拉起來,一塊帕子蓋在他臉上,“外面有人要追殺我們,不能在這久留了。”
“我們做了什麼?怎麼就有人要追殺我們。”
“昨晚那兩人是官府的。”
“關昨晚什麼事?”
“昨晚屋裡進了兩個小賊。”
“他們從牢裡逃出來的?”
“這裡的牢不抓賊。”
“牢裡不抓賊,抓什麼?”
“肥羊。”
“那羊真可憐,生前被關牢裡,死後還要被吃。”
談花隐給顧拾擦完臉,剛想收起帕子,卻見顧拾側臉沾了個髒東西,他捏起一看,是個跳蚤,便随手将它捏死。
門外,那群修仙者脫離控制,開始齊齊往客棧裡跑,跑到半路,又不上去了。
“他會用妖術,不能靠近。”
“那總得想個辦法,不然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我知道了,設個陷阱。”
幾人一合計,把樓梯的木闆砍斷,又把壞掉的木闆裝回去,然後躲到樓梯下方,等着樓上兩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