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文剛一上車,就聞到了一股松子的清香,而易聽對來人并未表現出太多的反應,自顧自的喝着一小壺松子酒。她不搭理喻初文,喻初文也不向她表示什麼,隻能無所事事地望着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到最後竟慢慢的睡着了。
“喻小姐,醒醒,我們到了。”孟刈輕拍着喻初文的肩膀,将她喚醒。而喻初文單手撐着腦袋,懵懵懂懂的醒來,轉眼一看,卻發現易聽又不見了。
喻初文:“孟先生,那人呢?”
孟刈:“小司主還有要事,所以暫且先離開了,不過請放心,你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喻初文皺眉:“什麼意思?”
孟刈:“抱歉,關于這個,恕在下無可奉告。對了,喻小姐你的[清徽]呢?”
“[清徽]?是這個銀色徽章嗎?”說着喻初文從包裡将那個小物件掏了出來。
“是的,請喻小姐把它戴起,可以像我一樣别在衣領處。”孟刈指了指自己衣領上突然冒出的清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别上去的,明明在機場時還沒有。
“好的,不過為什麼?”喻初文不解地歪了歪頭,皎潔的月光将她那雙如藍寶石般的眼睛映照的熠熠生輝。
“喻小姐,我承認你的[情感認同]的确厲害,但現在我已經戴上了清徽,你既不能影響我,我也幹擾不了你。而喻小姐有疑惑是正常的,請放心,會有人為你解答的,不過在此之前請喻小姐根據我的指示來做,我并不會害你的。”說完孟刈拿出半張黑色杜賓犬的面具戴在臉上。
[情感認同],那是什麼?還有這個徽章到底有什麼作用?唉,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喻初文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刈:“那喻小姐,請随我來。”
兩人來到了一個雕刻有古怪花紋的青銅大門前,大門約有兩層樓高,還不時有戴着跟孟刈一樣的面具的人在四周巡邏,略顯不同的是,他們的面具是完整的。
喻初文由着孟刈在前邊引路,四處打量着周圍,充滿笑聲的學校,忙碌非凡的醫院,酒香四溢的酒館,人聲鼎沸的格鬥場,雄偉大氣的古風建築,充滿科技感的覽物館。可以說這個地方完全是一個縮小版的城鎮,這讓喻初文不由地吃了一驚。
而更值得人思慮的是,這裡的人都戴着面具,全是動物面具,雖看着這些面具各不相同但貌似又有些規律……
“孟先生,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喻初文停下腳步問道。
孟刈轉過身來,那張杜賓犬面具折射着月光,顯得莫名的莊重。他張開雙臂,朗聲說道:“這就是青炀司,是天才的歸屬,穆清者的家園。”
挺……有氣勢的哈,喻初文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隻能續說剛才的話題:“那孟先生是打算帶我去哪?”
“7區,那裡會有人來解答喻小姐你的疑惑。”孟刈恢複了平靜的心态,繼續引着喻初文在這青炀司裡穿梭。
途中喻初文以各種理由借到了不同人的手機,在反複确認自家爸媽是在外旅行後,終于松了口氣。
直到孟刈領她來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鐵皮建築前,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建築實在規矩的過分-别說門了,一條細縫都沒看見,就像一個巨大的鐵盒子,而這鐵盒子上也僅僅隻标了一個數字“7”,就再無别的特色了。
“到了,喻小姐。”說着孟刈将手按在鐵盒的一片面積上,那一小塊竟發出紅光來,浮現出了九宮格。
孟刈摸了摸下巴,“怎麼,丁恭今天又把密碼換成數獨了。真是,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愛玩。”說着用手指劃拉了幾個數字,可依然沒反應。
喻初文:“孟先生,可以讓我試一下嗎?”
孟刈:“你認真的嗎?喻小姐。”
“嗯。”喻初文快步走上前,試探地在九宮格裡畫了一個圓。
如魔術一般,頃刻間鐵盒中央的一片面積兀自消失了。
孟刈:“喻小姐是怎麼想到正确答案的?”
“我猜的。”其實喻初文在見到這座奇怪的建築時,腦海裡不由得冒出了天圓四方這個詞,剛剛又聽孟刈說設置密碼的人的心性像小孩子一樣,所以她就抱着試試的心态畫了一個圓,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一進裡面,就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嚴肅的氣氛,這裡的人也同樣戴着面具,不過統一戴的都是灰色的兔子面具,他們穿着白色的實驗服,有條不絮的進行着什麼,連二人進來都沒有吸引他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