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壺松子酒,謝謝。”易聽把雕有鲲鵬的小酒壸推到吧台上,戴着金雞面具的調酒師熟練地為她調酒,裝瓶。
“好了,小司主。”柯晴将酒壺放在易聽的手邊,她現在很慶幸自己戴着面具,畢竟她可不想在暗戀對象面前丢臉。
别笑得那麼放肆啊,要穩重,一定要穩重。嗯,柯晴,要相信你自己,她在内心這樣給自己打氣。
易聽并不曉得對面人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小心思,拿過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口。剛剛木笙說的沒錯,她确實可以直接用[憶形重塑]窺探對方的記憶。
但她并不想這麼做……
而且今天光救人就已經耗費了她很多心神,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使用能力。
“唉,小司主你慢點喝,這酒雖說沒有什麼後勁,但度數還是很高的。”柯晴擔心的說。
易聽:“我知道,不需柯小姐的提醒。”
柯晴:“你……還記得我?”雖然被嫌棄了,但比起被心上人一眼識出……這也就算不上什麼多大的事了。
“你的聲音很有辯識度,而且每次調完酒後你總會習慣用左手去摸耳根,所以即便戴着面具,也很好認。”易聽像是陳述報告一樣,語氣毫無波瀾,但這已經足以讓柯晴臉紅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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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小姐,這裡是5區,由石老闆管理的。這裡崇尚娛樂至上,所以喻小姐運氣好的話說不準還能碰上什麼巨星,天籁之類的。”丁恭帶着喻初文來到一個燈紅酒綠的酒吧。
這酒吧的裝潢可以說是相當浮誇的,紅木壁,白瓷桌,波斯地毯,亮着暖黃色光的水晶燈,還有一個巨大的木格櫃,高約兩層樓,長度粗略估計有個200米左右的距離。上面還擺放着許多喻初文叫不出名的酒水,把她的眼睛看得都有些花了。
喻初文:“丁老,你之前說不是我的教導,還說我的記憶被重置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丁恭:“抱歉喻小姐,你的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因為會違反條例。不過喻小姐你肯定會知道答案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又跟我和稀泥,喻初文人已經麻了:“那什麼是條例?這點我總該能知道吧。”
“就是這個。”丁恭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喻初文。
穆清者條例
1,若有人為案件或自然災禍發生,穆清者有義務協助公安機關進行相關救援,一切以群衆利益為最大。
2,穆清者有權力指揮當地的警務、醫務人員進行有關救援。
3,若遇持有槍械、炸彈的暴徒,穆清者有權進行清除,不追究法律責任。
4,穆清者僅提供幫助,不得幹預公安機關立案,辦案,斷案。
5,穆清者的靈赫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當衆使用,以免造成人民恐慌。
6,若有上升到國家利益的事件,穆清者可以以自己國家利益為主,但青炀司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7,在青炀司裡,嚴禁穆清者詢問非本區的機密檔案。
8,在青炀司裡,請各位穆清者戴好屬于本區的面具與清徽,如有違反,則全權交由2區管理員處置。
9,在青炀司裡,除司主與各區管理員外,任何人不得靠近8區,打探消息也以違反條例處理,将全權交由2區管理員處置。
10,穆清者不得誘使1區的阙者,情形嚴重者可進行清除。
11,穆清者若在執行任務中犧牲,不會給予任何的公章表決,将立即清除所有個人材料,而遺體應無償捐贈給10區。
“這………”喻初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最後一條,握着手機的手也不由地顫抖了起來。
丁恭似是猜到她想說什麼,便提前回道:“物盡其用,最自然不過的道理。″
喻初文:“可你方才不是還說[讓我們清楚自己的價值,而非工具]嗎?"
丁恭兩手一攤:“沒錯啊,青炀司是讓我們追尋自我,而對于不管追尋成功與否的人,它都隻是一視同仁罷了,這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