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10個小時的長途駕駛,她們終于進入到雲南省境内,可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再加上全程都是由易聽駕駛的,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麼,但喻初文看着她強打的精神開車心裡怪不好受的。于是二人商量找一家酒店先住一晚,明早再接着趕路。
“你好小姐,請問你們需要幾間房?”酒店的收銀員挂起标志性的微笑看向易喻二人。
“一間。”易聽把自己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擺到收銀台上,招手示意喻初文把她自己的身份證拿來。
“為什麼隻要一間?是預算不夠嗎?”喻初文狐疑的将身份證遞給易聽。
易聽瞄了一眼喻初文說:“預算足夠,隻是喻小姐應該還沒忘昨天晚上的事吧,既然猙會來找你,那難保其他靈獸也會有相同的想法。有我陪着,它們至少不會像猙昨天那樣放肆。″
"再說了,你萬一出了什麼事……那不就意味着隻有我一個人要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嗎?這不僅加大了作業難度,還要收拾爛攤子,會很麻煩的。我們兩人同住一間是最好的打算。”說完易聽接下房卡,提着行李去找房間了,不給喻初文一點反應的時間。
(喻初文os:″第一次聽她說那麼多話……不過雖然她說的确實在理,但為什麼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呢。″)
“雖然我不是什麼君子,但喻小姐大可放心,我對女人并不感興趣,尤其是像你這樣的。”易聽用房卡随性地刷了一下,“嘀”地一聲,門就開了。
(喻初文平複了一下氣息os:″……沉住氣,不要跟小孩一般見識。″)
"就……一張床?″喻初文愣住了。
易聽:"有雙人床的房間都已被情侶搶完了,除去這個的其餘套房倒還有,但若隻留你我二人一晚的話又不劃算,所以還請喻小姐将就一下。″
喻初文:“你都住上山間别墅了,還會在意這點錢?″
易聽目光真摯地望着她:“喻小姐,我想一個人的财力與智商并不能構成反比吧?″
"能不一起睡嗎?″
“喻小姐要是睡地闆睡上瘾了的話,我也是不會阻攔的。″
“………″
隻能妥協。
畢竟回想起來這一路上都是易聽在為她打點一切,她若再挑三揀四的話,就未免顯得有些不識趣。而且對方即說是為她的安全着想,才作此安排,那她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既然無事,那就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易聽洗漱完後就隻把外套撂在一旁,而後拿出一副電子铐,将自己的一隻手與床腳铐上,調好時間再确認掙脫不開後,就順勢躺床上。
這一舉動喻初文自然盡收眼底,不過……
“你睡覺都不換衣服的嗎?”她秀眉微蹙,沿着床邊躺下,與易聽空出的距離都可以躺一個小孩了。
“不是有人說自己精神潔癖,見不得外人的身體嗎?"易聽閉眼說道。
喻初文:“你的槍呢?怎麼不像昨天那般威懾我了?”
易聽:“在包裡,因為以喻小姐目前的身手來說,怕是不必多此一舉。”
喻初文把身上的毯子裹緊,背對易聽道:“有時候我真希望你是個啞巴。″
“那抱歉讓您失望了。″易聽邊說着令喻初文犯些許惡心的話邊把身上的被子分了過去。
“喻小姐……”
“嗯?”
“沒什麼,晚安。”
“晚安,易聽。”完全出于教養回道。
(喻初文os:"什麼味道?好香啊,好…累……″)
不消一會,喻初文就睡着了。而就在她進入夢鄉的瞬間,易聽睜開了眼,招手示意[莫奇]離開。
莫奇,又稱夢貘,出自《唐六典》。可以控制夢境的妖怪,以人們的噩夢為食,給人們留下美夢,古代人将其認為瑞獸,經常把它的模樣刻在牌子上避邪。
易聽看了眼熟睡的喻初文,小心地檢查她的右耳耳後-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傷疤,易聽說不清現在是個什麼滋味。
(易聽os:"真的是你……″)
在她聽到木離說對方是答案時,她早就該猜到的。
易聽從外套的内側口袋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筆記本。樣式有些舊了,但保管的非常好,像新的一樣。這是她的鄭清哥死前幫她偷回來的日記本。
6月18日 天氣:晴
今天課上來了一位藍蝴蝶,大家好像都很喜歡她,她還送了我這本筆記本說:如果不開心的話就寫下來,這樣總比憋着好受。
“我對你的蝴蝶很感興趣。”耳邊又響起木笙早上的調笑,雖說知道這位姑姑也就是過過嘴瘾,逗逗她,但她總覺得心裡不大舒服。
她繼續将日記往後翻。
6月21日 天氣:多雲
和她一起去看了玫瑰花,是挺漂亮的,她說白玫瑰的花語是純潔,然後她就送了我一朵,等她走後我把花重新插了回去,因為我配不上這朵花。
6月30日 天氣:晴
今天第一次接觸射擊,感覺不是很好,但有她陪着,我感覺又好了很多,而這種感覺他們稱之為喜歡,我這樣的一個人……也可以有喜歡的人嗎?
7月12日 天氣:陰
我聽到那些大人物讨論是否要把我清除掉,孟哥哥和鄭哥哥一直站在我這邊說話,可我知道,一個沒有靈赫的廢人是沒有理由繼續呆在這的,可不應該是把我趕出去,為什麼是清除?她說她會帶我離開這的,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