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姐你放心,小司主她隻是使用能力過度累暈過去了,已經沒什麼大礙,手上的傷我也已經清理過了,這幾天盡量不要碰水,要勤換藥,知道了嗎?”晏歸用濕毛巾擦洗自己手上的血對喻初文說道,因為傷的隻是些皮外傷,所以他并沒有選擇用[療生]來進行醫冶,隻是普通的包紮了一下。
“謝謝你,晏先生。”喻初文深深的向對方鞠了一躬,眼角的餘光還在偷瞄着躺在床上的易聽。
----------------------
﹤“初文……咳,你沒受傷吧。”
“你…為什麼……”
“你要是傷了,會給我增添負擔的,我……不喜歡麻煩。這點傷……小事……根本不疼,而且我皮厚,耐摔。”易聽咬着牙,對喻初文未說出口的疑惑都一一進行了回複。
″沒事的……″可易聽剛說完,就暈倒在了喻初文的懷裡,不省人事。
恍惚之間,喻初文從易聽身上看到了一些莫名的重影。
一個小孩子的重影。
[″别……害怕我,我隻是……想保護你而已。″]
[″把013拖走,别讓她傷了喻家的小姐,不然不好向司主交代。″]
[″放開她!你們這群殺人犯!小浣熊别走,醒醒!″]
["小文,先跟媽媽回家……″]
"易聽!你醒醒……醒醒好不好?别吓我……″
"求你了。″喻初文的眼淚與易聽的血水混在了一起,弄髒了她二人的臉。
是哀求還是在祈望?
她不知道。
隻覺得内心突然被人剜走了一塊,又由此,腐酵出一個巨大的空洞。
無法填補,隻能看着裡面的東西不斷的流逝。
而她什麼也做不了。﹥
----------------------
“不用,不用,救人是應該的,更何況她還是我們小司主呢,不過喻小姐你如果真心想要報答的話,就在我們小司主面前多美言我幾句,這樣也算是變向的為我升官發财,不是嗎?”晏歸笑得很陽光,但絲毫沒影響到對方的心情。
“喻小姐,有什麼地方受傷需要檢查嗎?啊,當然也可以叫一夙小姐檢查,畢竟男女有别。”晏歸熱心地問着對方。
“不用了,我哪裡都沒有受傷。”喻初文坐在易聽床邊,很客套的回答。
無論是打架還是落地,易聽都一直在護着喻初文,她又怎可能會受傷。
″這個疤痕是……″喻初文指着易聽右手手腕形狀奇怪的傷口問道,而被拆下來的紅黑領帶靜靜的躺在一旁。
晏歸:"emm……怎麼說呢?對準了脈搏,既不像是刀傷,也不像是燙傷,倒有點像是……咬痕,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具體的還要做傷情鑒定進一步了解。″
(喻初文os:″這傷口……好深,她是經曆了什麼?″)
“晏先生,你剛剛說的話好像有點歧義,既然對你來說,我跟你算男女有别,那易聽算什麼?”喻初文将幹淨的毛巾浸入溫水中,然後再擰幹,輕擦着易聽的臉,照顧傷患這事她可沒少幹過,可為什麼自己總感覺自己今天的動作有些像新手一樣地笨拙。
晏歸:“啊,不是的喻小姐,我并沒有針對她的意思,相反,我隻是……″
“隻是什麼。″喻初文用蘸水的棉簽輕抹着易聽的唇,心思卻想到了别處。
為什麼這人總是心口不一呢?
"隻是以前每次出任務時,小司主總是能獨自一人化解危險,全身而退,并不需要我們額外的關照,所以我這次……想當然的把她忽略了。"晏歸有些局促的解釋道。
“所以你們從來隻是把她當做工具看………是嗎?”喻初文無法避免的又開始同情起他人來了,指尖也無意識地點在了那家夥的唇上,不過那異樣的軟柔感剛一碰上,便迅速将她刺激的回神,被電似的把手縮了回去。
自己這是在幹嗎,她可不想承認自己是那種趁機占傷患便宜的無良醫師,她隻是,隻是……
隻是想說[對不起],卻也想說[謝謝],但那份記憶又讓她有些亂不清自己對易聽的情感究竟是不是隻有這二者……
如此雜亂,她确是不知該怎辦才好。
----------------------
<“小浣熊,小浣熊。”她戴着那副我給她設計的蝴蝶面具,叫住了我。
[013]:“幹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會再幫你了。”
[喻初文]:“放心,我來不是讓你陪我偷玩的。而且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猜猜是什麼?”
[013]:“什麼?”
[喻初文]:“當當當,是小浣熊面具。之前你的那個面具不是被那群人打壞了嗎?我給你重新做了一個,喜歡嗎?”
[013]:“不喜歡,但謝謝你。”
[喻初文]:“唉,你為什麼不喜歡呢?是我做的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