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窮奇為什麼沒有在雨林那時回去,反而趁我不備時突然襲擊,是你搞的鬼吧。”易聽的匕首緊帖着木笙的脖頸,隻要她再稍微用點力,就可以立馬見血。
木笙抿着唇沒有答話,易聽見此狀也不惱緩緩開口道:“這大夏天的怪熱的,姑姑想不想清涼一下,就像以前你們對我的那般,隻不過……我會很溫柔的。”
“你,你想幹嗎?你綁我幹什麼?來人救命……嗚。”易聽毫不客氣的把一團毛巾塞到木笙嘴裡,确認合金鍊把對方的四肢固定好後将一旁的紙杯底部戳了一個小孔,将其接滿水吊挂在木笙額頭的正上方。
“放心,我還沒你們那種割人傷口滴鹽水的惡趣味,這隻是最簡易的水滴之刑,我說過我很溫柔的。”易聽說完行了一個脫帽禮,雖然她并沒有戴帽子就是了。
"滴嗒,滴嗒。″
水珠悠悠的點落在木笙額頭上,并不着急。
反複的不安
[“哥哥,爸爸媽媽為什麼一定要為那些人去死……為什麼要丢下我們……明明……明明我們才是一家人……為什麼……″]
不斷的臆想
[“讓一個沒有完整家的人去守護别人的家……可哥哥,我們也曾有過一張完整的全家福的,可為什麼沒有人來幫幫我們,為什麼非得是我們……″]
[“憑什麼别家笑,我家哭?″)
最後的最後,是麻木了的神經和分不清的自我。
[“白癡,說過多少次,要做就做到極緻,做不到……″]
[“就去死。″]
這就是水滴之刑。
“姑姑,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再回來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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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要跟我做的,還說在雨林裡會更刺激,我頭腦一熱就答應她了,後來做到一半她沒動靜了,我以為她睡着了就沒管,可沒多久她的身體竟開始慢慢變涼,也沒什麼氣息,這大半夜的,還是在鬼林裡,我當時就吓得逃了出來,結果剛到家,就被你們抓來了。”劉洋說得臉紅脖子粗的,一旁的晏歸悠悠的打了個哈欠。
“要我說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會節制,難道不知道這樣搞也會死的嗎?”晏歸有些睡眼惺忪的望着劉洋,調笑的說道。
“各位哥哥姐姐行行好,我還年輕我還不想做牢,我就是……愛玩了一點,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劉洋的哀求一遍一遍的在衆人耳邊響起,外面的青蛙也意外的配合起他,呱叫的不停。
“給你一次機會,那誰來給那個女孩一次機會?她可是再也醒不過來了。”喻初文神色凝重的說道。
“小子,你這算是過失殺人,輕則判個三年,重則蹲個七年,你丫還死不了,算是給你占了個大便宜。”晏歸話音剛落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喻小姐你………”晏歸捂着發紅的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喻初文。
“姓晏的!你難道就沒想過那個死去的女孩子……她該有多麼悲哀可憐的嗎?十六七歲,本該是花綻放的年紀,但她現在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枉死,你還要幫嫌犯說話,你還是人嗎?”要不是一旁的一夙拉着喻初文的話,恐怕就不隻是打巴掌這麼簡單了。
“安靜!這裡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場,要吵給我出去吵。”何警官頭疼的吼道。
無論經過多少次遊說,劉洋的證詞依然不變,何警官隻好先扣押着劉洋,長歎一口氣。
“報告何隊,沒有在劉洋家裡發現任何有關苯|巴比妥鈉的藥物及注射器。”年輕的警員向着面前愁雲慘淡的上司彙報着情況。
“那你們就再去他朋友家,學校,以及他經常出入的地方再找,掘地三尺都要給我找出來。”何警官的拳頭重重向桌面。
“晏先生,你确定在死者體内檢測到大量的苯|巴比妥鈉嗎?”
“我…嘶,确定。”晏歸邊用冰袋敷着發脹的臉邊答道。
“這苯|巴比妥鈉可是麻醉藥,用量過多是可以緻死的,但劉洋隻是一個學生,他怎麼會弄到這種藥。”喻初文輕按着太陽穴,有些疑惑。一個足夠專業的心理學家同時也是位優秀的臨床醫生,所以她認識這種專業藥劑并不足為奇。
“如果能找到這苯|巴比妥鈉,就可以以誘拐強殺少女的罪名逮捕他了,可是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很難辦啊。”何警官雙手撫臉難為的說。
“膿(那)個DNA鑒定不行嗎?”晏歸為了避免舌頭碰到脹臉,隻能含糊不清的問道。
“那隻能說明他與那女孩發生過性關系,不能定他的罪。”何警官攤開手解釋道。
晏歸:“話說你們這的條件是真不咋地,連個DNA鑒定都要我幫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