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時雨:″成鏡,你是不是不喜歡說話呀?畢竟我都沒怎麼聽你說過話。″
我搖了搖頭,是那女人不允許我随意說話的,也不允許我摘下面具。
明明我長得和眼前人一模一樣,為什麼對我,總是忌諱如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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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各位穆清者,我是121大街的大隊長羅輝,最近高考在即,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一位身穿靛藍色警服的警員對易聽她們說道。
喻初文抱臂,在心裡感慨到要被麻煩的事可真不少。
易聽:"明白了,具體内容請羅隊長一會兒指示,我朋友累了,先讓她們休息一下。″易聽可能天生就有一種上位者的壓迫,讓羅輝剛剛想說的事不宜遲給生生咽了回去,隻能啞然點頭。
“易聽,我有事想跟你單獨談談。″喻初文趁着一夙與晏歸去買補給的空當,對她說道。
易聽:“如果是關于你記憶的事的話,恕我……″被她雙手捧住臉,這讓易聽大腦一時有些發懵。
“看着我。″喻初文見[情感認同]起了效,忙說道,"知道我國的故意傷人罪的具體内容嗎?″
易聽乖乖點頭,還怕喻初文不信便背道:“為第二百三十四條,緻人重傷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緻人死亡,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又或死刑。″
喻初文摸了一下易聽的耳朵以作安撫,卻意外的發現很燙……總該不會是在害羞吧?但糾結這個貌似意義不大,隻能繼續說道:“那見到别人受傷時你的心情是怎樣?同情還是愉悅?″
“……都有吧。″易聽想把頭低下,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個答案就是她的真實感受,她卻感覺到心虛,不敢去看喻初文,但又因為喻初文這個一直捧她臉的姿勢以緻她也不能低太多。
喻初文:“那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還是會去救受傷的人,對吧。″她将這句疑問句變成了不可置疑的陳述句,卻又輕飄飄的傳到對方耳朵裡。
“嗯。"易聽又一次點頭。
喻初文:"那就這樣一直保持下去,能做到嗎?畢竟這代價你也清楚的很。″她蒙上易聽的眼睛,湊到她耳邊又重複了一遍。
“不要任性傷人,這對誰都不好。”
易聽:“那對嫌犯……″
喻初文:“這個看情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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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多大了啊?這麼年輕就來打工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逗弄着穿着服務員工裝的柯雨。油膩的劉海緊貼着男人的額頭,讓柯雨心裡泛出一陣惡心。
"這位先生,這是我們店裡新來的員工,她可能還不熟悉這些,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總管見情況不對,趕緊把柯雨拉到一旁,對着男人賠笑道。
″你們店難道沒有什麼……特殊服務嗎?我可以加錢。"男人繼續朝着柯雨擠眉弄眼道。
"抱歉先生,我們這裡是正經的酒樓,沒有你……″總管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巴掌打翻在地。
"臭小子你什麼意思?說我不正經,給臉不要臉!″男人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總管身上,周遭的食客紛紛拿出手機拍攝,吃糖的小孩被母親蒙住了眼,與身旁的友人一起指指點點,大家都有事做,所以忙不得攔住男人的施暴行為。
"啊,靠,你們誰啊?″男人吃痛一聲,被易聽用左膝壓着脖子,跪在地上,反問着喻初文她們。
晏歸扶起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總管,不禁咂嘴道:"我去你個衰仔,人小兄弟跟你多大仇多大怨啊?都要把人打死了。″
一明拿出棒棒糖遞給被吓的發懵的柯雨和總管,他的紗布剛剛拆掉,明亮的眼睛露出獨屬于孩童的天真與無邪。
"姐姐哥哥吃糖,吃糖就不會疼了。易老師會幫你們教訓壞人的。″一明邊說着邊幫清理傷囗的一夙打着下手。
"易聽,我已經通知警方往這邊趕了。″喻初文放下手機後又看了眼男人說道:"青天白日之下還尋釁滋事,你還挺能耐的。″
″臭娘們,你叭叭啥呢?你知不知道這條街是誰管?啊啊!我的手?我的手!″男人痛苦的抖着手,上面赫然插着一支筷子,筷子直穿過手掌,非常狠厲,他的五官不斷地緊縮着,卻因為被易聽一直壓跪在地上,不得動彈。
″易聽你………″喻初文不可置信的看着易聽,一旁的一明瞄了一眼,也沒說什麼,繼續做着手裡的活,很是專注。
"這條街歸誰管我倒不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易聽的km19的上膛聲在諾大的酒樓裡異常清脆。
“我管地獄,就對了。″
易聽輕笑一聲,尤如鬼面羅刹敲響了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