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們是電力公司的,有幾筆多出的賬單,需要您們确認一下。″晏歸和一夙戴好口罩後,便敲響了康欣家的大門。
﹤十分鐘前﹥
[晏歸:“一夙,你這邊的工作怎麼樣了?″]
[一夙:“不太樂觀,我隻打聽到确實是有“再生人″這種說法,具體表現好像是腦子裡有一份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每晚睡覺做夢時會一遍遍重複那個主鏡頭的人死亡的畫面。″]
[晏歸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起了層雞皮疙瘩:“怪詭異的。″]
[一夙:“但好像不是每個侗族人都會,目前隻有懂侗族古話的人承認自己有過,但死者并不是侗族的,而是漢族。"]
[晏歸開了個冷笑話:“呵呵,變相的少數民族。"]
[一夙:“所以我的這個選項大概是廢的。″]
[晏歸:“既然如此,那就和我一起來尋訪下死者的同學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有一個"合适″的身份。"他拿出兩套深藍色工服。]
[一夙不明所以:"為什麼不直接說我們是穆清者來訪問案情,這樣不是更快捷嗎?″]
[晏歸:"咱們現在可是在人家居民樓裡……這樣,你想啊,如果你的鄰居有一天突然被穆清者或是警察找上,你會怎麼想他?别人又會怎麼說他?即便你的鄰居真的什麼事都沒做,也會被别人無端扣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影響不好。″]
[晏歸:″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
﹤一小時前﹥
[喻初文:"降低ta的戒備心,防止ta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威脅到你們二人的安全。″]
["一切以安全第一,明白嗎?″]
[晏歸看了眼抱着一袋子村民給的糖但還是失望到自閉的一明,心情非常好的說道:"明白了,那初文姑娘你們路上也要小心點哈。″]
"咦,沒人嗎?″晏歸看着半天沒動靜的大門,不解的撓了撓頭。
″晏歸,你有沒有覺得……″一夙欲言又止的看着大門,準确的來說是應該想透過大門,看什麼東西,讓人匪夷所思。
晏歸:"啊?覺得什麼?″
一夙:″覺得這個鈴聲的音律有些奇怪。″
″哈?哪來的鈴聲啊?″晏歸看着還在糾結的一夙,滿臉問号。
一夙:"你沒聽到嗎?就是那種風鈴的聲音,但比那個還要輕快一些。″
晏歸:"我艹,我聾了?不對啊,我不是還聽得見你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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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小姐,我這邊的走訪工作已經完成了,請驗收。″趙警察把兩支錄音筆和記事本遞給了喻初文,驕陽高挂,悶熱難耐,汗漬印在這位年輕刑警的衣上,卻并不影響他對辦案的熱情與執着。
(趙警察os:"我接下來還要幹嘛?要敬禮嗎?應該不用吧,但她職位比我高啊,要不遞根煙……″)
喻初文:"辛苦了,我這邊也結束了,去喝口水歇歇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
趙警察:"好……″
李警察:"不用了,我們每天都是這樣過的,身體已經習慣了,還談不上要休息。大家還是抓緊幹活吧,畢竟隻有趁早找出兇手,才對得起我們身上這套警服,不是嗎?。″
<塗娅:"你們可要盯緊那幾個外來的,别到時候人家把你賣了,還笑嘻嘻的給人數錢。″>
喻初文:″你們自己決定就好,對了,一明他們組還沒回來嗎?″
″姐姐,這隻貓貓好可憐,我可以把它帶走嗎?″一明指着盤在地上的花貓問到江警察。
江警察:″這是隻流浪貓,它身上有病毒,你就不怕被它傳染嗎?″
一明:″人類身上大約有40萬億個細菌,貓大約有3000多種,誰傳染誰還不一定呢。″
(江警察os:"………這小孩子怎麼那麼會擡杠啊?″)
"小江,你怎麼來這兒了,也是來喂貓的嗎?″一個看樣子三十出頭的男人提着一袋牛奶和食盒,友善的看着一明二人。
江警察:"不是齊叔,我辦案呢,恰巧路過。"
齊叔:"哦,這樣啊,對了,我剛給你爸送了兩斤排骨,記得回家多補補啊。你們做警察的也是不容易啊。″
江警察親昵地抱住男人的胳膊:"謝謝叔,你最好了。″
一明:″叔叔,你每天都會來喂流浪貓嗎?″
齊叔:"會啊,每晚六點半我都會來這,畢竟這隻貓已經很老了,還斷了一條腿,沒有什麼生存的能力,我也隻好每天帶點東西給它。″
"那你昨晚有見到過這個人嗎?″一明拿出胡北揚的照片在齊叔面前晃了晃。
齊叔:″唉,是胡家那小子嗎?見過,我昨晚還給了他一包糖呢,這小子咋了?怎麼跟你們警察扯上關系了?″
江警察立馬嚴肅起來:″叔,你真的見過他。″
齊叔:"嗯,昨天我剛弄到了幾塊上好的五花肉,所以就想着關門時順道來喂喂這家夥,給它改善一下夥食。我也是在那時瞧見那小子的,沉着個臉,嘴裡還念叨着什麼東西,我就想是不是在學校裡面不高興了,所以就給他買了包糖。″
江警察猛地上前一步問道:"那後來呢?″
齊叔連忙退道:″沒有後來了,他接過糖跟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走了,這小孩……″
″叔叔,你既然這麼喜歡貓,為什麼不養它呀?″一明不自然地按了按耳垂,略顯生硬的插話道,強行轉走了齊叔的注意力。
在案情沒有任何眉目之前,越少人關注越好,一是避免關健線索被有意人失洩,二是避免引起群衆不必要的恐慌。
齊叔:″哦,我家裡人對貓毛過敏,養不得,隻能在外面喂它,小朋友,你要不要也來喂喂試試看?″說着齊叔打開了食盒,裡面的肉片粉嫩嫩的,看上去很新鮮,應該是剛準備好的。
一明接過齊叔遞過的筷子,剛夾過肉片,就被那隻母貓毫不講理的一爪子抓了過來,三道紅痕印在手背上很是奪目。
"嘶,好痛。″一明捂着手上的抓傷,看着母貓,很是不解。
"喵!喵!″母貓弓起背,寒毛立起,豎瞳怒睜,瘸掉的那隻腿顫顫微微的立在地上,對一明滿是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