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叼着棒棒糖,有些無聊地看着水缸裡的金魚吐泡泡。
"小朋友,手好點了嗎?″齊叔把膏藥放好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一明:"噢,沒事了叔叔,我之前就打過疫苗了,隻要塗點藥就好了,不用太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齊叔突然長歎一聲,滿懷歉意的說道:″那隻母貓平時都很乖順的,怎麼今天卻……″
一明:"八成是應激反應吧,可能曾經有人虐待過它,所以當有生人靠近的時候,它會下意識的進入防備狀态。″
齊叔:"唉,說到底還是我考慮不周啊。″
″叔,這可不怪你,你看那隻母貓不就沒咬你嗎?說明它其實挺願意跟你親近的,要怪也要怪那些沒有同理心的人。″江警察拍了拍手,從後門進來說道。
江警察:"叔,雞我已經幫你喂好了,那我先和這小家夥走了。″
齊叔:″好的,路上小心點啊!″
可一明并沒有立刻牽住江警察的手,而是環顧四周,表現的很是好奇。
(一明os:″布置的很簡約樸素,鞋架上除了我們三人的鞋子外,并沒有見到其他碼數的鞋子,茶杯,毛巾,碗筷基本上都是一人份,看樣子應該是獨居的。″)
"叔叔,怎麼沒有見到阿姨她們,是去買菜了嗎?″一明眨巴着眼睛,天真無邪的說道。
齊叔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然後笑道:"現在這個點,我家老婆子應該是接娃娃去了,不說了,我要去做飯了,不然她們可趕不上吃熱乎飯了。″
"好的叔,那我們先走了。″江警察有些急促地說道,而後一把拉走了一明,出了門。
"姐姐,你為什麼不高興了呢?″一明看着沉着個臉的江警察,不解的說道。
江警察:"小家夥,你剛剛是在試探齊叔對吧?″
一明還沒來得及出聲打掩飾,就又被江警察搶過話頭。
″不要懷疑齊叔,他很可憐的。″
走調的歌聲配上炒菜的煙火,很是平常。
男人明明笑的那麼的開心,可他一個人在燈光下忙碌的背影,又是顯得那麼的孤寂。
江警察:″他有臆想症,而他的家人……″
"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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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欣看着自己的新娘服,眼酸的厲害。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我已經不是神女了,你們到底還想怎樣!″
"淩月,你是天神選中的孩子,不要妄自菲薄好嗎?″少年臉上塗着厚重的油彩,看着地上的康欣冷冷的說道。
"大祭司……″康欣抓着少年的褲腳,懇求道。
"阿陽呢?他……在哪裡?″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少年搖頭聳肩道。
"他的身體不就站在你面前了嗎?″
"當然,他隻是個普通人而已,自然是沒有神賞賜的[繼世]神力。″
(晏歸os:″我艹,這說的都是些啥啊?一個字都沒聽懂。″)
眼看大祭司就要對康欣動手,而易聽又遲遲未能趕到,晏歸意識到事情不能再拖了。
"咻″地一聲,兩個帶線的飛镖迅速抛向大祭司,出擊的讓人措手不及。
飛镖上的倒鈎吊住了大祭司肩膀上一左一右的銀飾,晏歸按下泰|瑟槍的電源,高壓電流瞬間通過導線傳向飛镖,對其進行放電。
(晏歸os:"就算你是隻熊都要被我這槍電焦,更何況銀還是導電性最好的金屬,你不暈就算不錯了。″)
"什麼人?給我出來″大祭司先是看了看肩上的兩個飛镖很是不解,而後又沖着導線的根源處怒吼道。
晏歸:“…………”
(晏歸os:"我*你**的,怎麼沒用啊,針對我是吧。″)
大祭司深吸了一口氣,兩手拽着左右邊的導線,往後用力一提。
而晏歸人本來還處于呆傻的狀态,又鑒于一直蹲在石像身後,腿腳不免得有些發麻了,于是乎………
他就以青蛙撲食那般的姿态,被人生生拽了出來,"撲通″一聲,雙膝下跪,伏手撐地。
晏歸有些灰頭土臉的擡頭,尬笑了兩聲道:″老祖宗我給你……拜個早年?″
手拿着兩個電極的大祭司:"………″
躲在石像身後的一夙:"………″
"窺牖小兒!″大祭司說完後大手一揮,腳下頓時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侵襲而來,那十三座石像竟慢慢地走下供堂,朝晏歸他們走來。
"晏先生閃開!″一夙一看晏歸有難,頭腦一熱,忙把包裡的一個狀似瓶狀的黑色物體扔了出去,她猜測那應該是一個炸藥,但………
"别,别扔那個!那個是……艹,嘶啊……爺的眼睛。″晏歸在看清炸藥的模樣後,心頓時涼了一半,雖說他也及時閉上了眼睛,但閃|光彈的威力可不僅僅就是這樣被輕松的抵消掉的。
所有人都因此而短暫性的失明了,當然,石人肯定是不會受此影響的,畢竟它們連活物都算不上。
"嘶……[修]殺了這兩個小蟲!″大祭司手指着同樣面露痛苦的康欣,有些暈頭轉向的命令着石像。
那尊被喚為[修]的石像雖說走的有些晃晃悠悠的,但毫不猶豫的給了晏歸他們一記[泰山壓頂]。
而晏歸剛因眼盲轉好才睜開眼,卻隻見那一座大山似的巨物突然向自己傾倒壓來,慌的連滾帶爬的不斷噴髒。
晏歸:"造孽呀!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接了個這個活啊?″
"晏先生你在哪?″一夙仍閉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胡亂摸索着,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正坐在一個石像腳上,緩緩飛升。
這家夥隻要一踢腳,以這個高度來說,别說有沒有命活了,就算運氣好沒死成,那起碼下半生都得在輪椅上度過。
晏歸看着不知不覺爬到邊緣地帶的一夙,猛的吼了一嗓子:″一夙你别亂動!會沒命的。″
"咚″一塊巨石突然毫無征兆地砸向晏歸,晏歸驚得像隻蜘蛛一樣,手腳并用的飛速逃離。
"先生,救救我!″拖着新娘服的康欣(淩月)無力地向晏歸救助道。
晏歸看着在高處岌岌可危的一夙,又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新娘,再看了看自己。
(晏歸os:″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真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失望的說道。
"什麼都做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