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文,該起床了。″易聽說完後,見縮在她懷裡的人依舊沒有動靜,隻好先單跪在一側,坐起身來,一手扶着喻初文的後脖頸,另一手攬住她的腰,将其從床上撈起,而喻初整個人雖還在迷糊着,但還是習慣性的配合着易聽,環住她的脖頸,悶聲哼道。
″emm……再睡5分鐘,5分鐘後我保證……起。″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索性就不出聲,直接挂在了易聽身上,不想動彈。
″但我已經有五天沒有晨練了……初文?″易聽能清楚的感受到懷裡的人那溫熱的吐息聲,正慢吞吞的圍着她的頸處,讓她……有些癢。
″嗯……″喻初文的唇無意地碰到了易聽的喉結,雖然它看上去并沒有男性的那麼明顯,但這個小突起物還是不可随性忽略的,搭着她本就有些英氣的面容,更是平添了幾分書生氣。
許是好奇,喻初文微眯起眼,試探性地伸出小舌,抵了一下。
″初文你……″
″嗯?喻初文的眼還未完全清明,她用指尖點着易聽的鼻頭,反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情反問道。
″我怎麼了嗎?″
″别鬧。″易聽的耳根微紅,有些氣惱的捏了捏喻初文的臉,但她也不敢太用力,生怕碰壞了這個精緻的瓷娃娃。
″那你就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好嗎?″喻初文的語氣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勸誘,可無論怎樣,這對易聽來講,都是無法抗拒的。
墊腰的毯子忽而被易聽一把抓起,披到了喻初文的身上,而正當喻初文以為她的小計謀得逞時,卻突然感覺到身下一空……
她竟被易聽單手直愣扛起,這讓她很是意外。
″易聽!你幹嗎?″
″睡覺啊,你說的。″易聽看着她驚慌的模樣,故意逗道。
″你……″喻初文本想再與其繼續對峙,但一想到昨晚上的[回禮]後,氣勢又不自覺的弱了下來,隻能憋屈的咬着易聽的後脖頸,以此來宣洩自己的不滿。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隻是想抱你去洗澡而已,沒有别的意思。″易聽輕歎了一聲後,改雙手打橫抱住她,毛絨絨的腦袋輕撬起喻初文的手,似想讓她把手放在之上,這就像是……
(喻初文os:″寵物在對主人讨好一樣的……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怎麼會想這些……″)
"怎麼了嗎?″易聽看着那隻本該揉她腦袋的手現在卻懸在半空中,猶豫不決,便有些好奇的出聲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這裡……″喻初文先是以五指撫上了她的臉,而後順勢滑下,逐漸遞減成單指,最後停在了易聽的喉結上。
″貌似差了點東西。″
林間晨霧飄渺,山泉清音繞耳。
易聽戴着鴨舌帽,背着登山包,腳踏一塊石上,而後反身拉住下面的喻初文,一把将人提了上來,抱入懷中。
"還走的動嗎?不行的話,我背你。″易聽低下頭,很是小心地向喻初文征詢着意見,再配着她脖頸處那條①choker,簡直顯得不要太乖巧。
"好啊。″但其實喻初文并沒有很累,若要她一人再向上走幾裡路的話,也還是能做的到的。
但比起這個,她還是更喜歡易聽背她,這種心理其實跟易聽在和她接吻到情意正濃時,會突然把她抱起,讓她隻能依靠對方來保持平衡……算是同一種性質,更何況易聽這次還戴了她特意挑選的choker……
果然,有些想法一旦産生就收不回來了。
易聽了然後,很輕松的将其負于背上,透過樹隙穿過來的光斑影射在湖底的沙石上,一旁的青蛙看着那逐漸深入林中的二人,卷起了舌頭,也學其一塊蹦跶,"撲通″一聲,落入了湖中。
森林浴曾是易聽減輕壓力與焦慮最常用到的方法,這裡靜谧又顯生氣,躺在草地上聽着鳥鳴,仿佛是種搖籃裡的安慰,隻不過随着工作量越來越多,她便很少來了。
易聽:"到了。″
″那是……″喻初文看着那架攀滿綠蘿的鐵秋千,一時間無法言語,隻能呆呆的看着易聽将她放下,而後被其單手蒙住了眼。
″初文……″易聽輕吻住她,把手慢慢移下,看着那雙令她無法忘懷地藍瞳,輕笑道。
"歡迎回家。″她拿出一個外觀精美的小盒子,為其獻上。
喻初文有些懵的打開了它……欸?是對流蘇耳飾啊,雖然收到驚喜禮物讓她很開心,但也有種……失落?不對,她們都還沒得到雙方家長的認可呢,就怎麼直接到了求婚這步,喻初文回過神來越覺得方才那一瞬的想法簡直離譜至極。
不過這耳飾也确實漂亮,主體是顆紅寶石,再由線鍊穿着的碎金葉做飄落狀态,純度為……嘶,這東西真的一點雜質都沒有嗎?
易聽見喻初文被驚訝到了,便笑道:“好戲還得壓軸,而前菜也得不賴。″
鑲嵌在choker中心處的那顆透亮的②八芒玻璃星,閃着粼光,似是無聲的快門,記錄下了此刻的笑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