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聽回過神時,那群人的審訊已經開始了,她勸說自己還是以正事為緊,便迅速平複完心情後就轉去不同于喻初文調查的另一個方向去了。
分頭行動的話,既能省時,又能快捷地找到這張大網上那處可能被人遺漏下的破洞,然後再沿此而逐個擊破,不過倘若這張網上沒有任何破掉的地方……那就再一齊合力,打出個缺口來,這就是她們二人一直心照不宣的作戰方式。
(易聽os:“那就先從第一案發現場調查起。″)
可她剛到那扇門前……
“Hⅰ~ long time no see ,bad kⅰd .”[殇魂鳥]拖拽着兩名被打暈的警員的後衣領,很是高調地向易聽問好道,他的肩頭上還停落着一隻黑鳥,與易聽今早在案發現場見到的那隻……是同一類。
(英譯:“好久不見哪,壞小孩。″)
(易聽os:“看來那隻愛亂叼東西的臭鳥,果然……不簡單。″)
說實話,[殇魂鳥]其實很難将眼前的這個人和那個把他弟弟打得隻剩一口氣的惡鬼聯想到一塊,便出聲試探道:“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是誰,但你應該對九年前……我弟弟的那盞破天平所布下的懲戒還留有印象吧……″
易聽才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抄起武器就上前抽他。
[殇魂鳥]見那人一個急沖而來,刺刀差點劃破他的頸處,急忙丢下那兩名警察,化作鳥群四散開來,又顯落到易聽後側方大罵道。
“你丫的!屬狗的吧!你就不能等我把話先說完再動手嗎?″
笑話,她又不是什麼君子,跟他講個鬼的禮貌謙讓。不過她也考慮到這裡可能還會有其他無辜民衆正閑遊着,以防不測,就沒有選擇拔槍與之對峙。
易聽在順勢轉身時反手握刀,劃出一記由斜上直下的幹淨斬落,按這個距離來講,不破層皮都有些說不過去,但奇怪的是……
(易聽os:“又空了……看來他是将那種類似影像能力的優勢-靈敏性,發揮到了極緻。″)
(“反過來說,隻要是實體攻擊,即便是我現在對此開槍,也很難擊中他。″)
正想着對策,易聽的左肩卻突然被一股不可抗的暴力給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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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初文出了監聽室後,滿腹疑惑,而警方也因暫時未能收集到關鍵性的證據,所以拘留那群人的時間也隻有24小時而已,這也就意味着在此之後的劇組人員若再有什麼行動……ta們即便疑心,但也無權對此再進行幹涉了。
(喻初文os:“剛剛我也用了[情感認同]來鑒别ta們之間是否有人在說謊,可刨去每個人那第一次被警察審問時的緊張與不安外,就沒有其他讓人值得懷疑的地方了……莫非真像章警察所說的那樣,與劇組的人無關,馮利遇害……″)
(是因為被這附近流竄的亡徒在闖空門時正好被撞上,所以隻能将其殺害滅口。″)
[章警察:″我們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死者生前正生着一場很嚴重的病,所以在今早案件發生之前,他一直都是閉門不出地狀态,監控記錄下來的情況也可以佐證這一點,而其屋内簾布都拉得很嚴實,所以酒店外的人應該比較難察覺到這間屋子裡可能還有人……″]
[“畢竟這裡再怎麼說,也是兩國接壤的地方,故此最不缺的東西就是流人與餓獸。″]
(喻初文os:“不對,不對,馮利的房間好歹是在三樓,如果我是一個被餓昏眼的盜賊……不應該保存僅剩不多的體力去探尋方便自己逃跑的一二層嗎?″)
(″而且第一案發現場并無過多博鬥的痕迹,是以也不能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馮利也一直都沒有外出的情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一種密室殺人。″)
喻初文不知不覺間走到一台飲料自動販賣機前,有些木然的投下幾枚硬币後繼續思考着案情。
(喻初文os:“等等!監控雖沒有拍到馮利外出的畫面,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一直龜縮在房間内。″)
[小蔡助理:“我弄丢了馮利老師的一個行李箱……″]
(喻初文os:“這幾人在進出馮利房間時雖然并沒有推着那過分顯眼的行李箱,但如果是事先把自己喬裝成酒店服務員的模樣,将死者弄昏而又藏到行李箱裡,再把行李箱以某種僞裝而運送出去………比如說餐車什麼的,那從一定道理上來說也是行的通的。″)
(“可即便事情真是這樣,那這麼做的意義又是什麼呢?而且劇組的人今早所說的……[活着的死者],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小Siren,在想什麼呢?″身旁突然傳來道女聲,喻初文起初沒在意,以為喊的是别人,但……
"烏龍茶?沒想到你還愛喝這種東西。″宋連把那瓶罐裝飲料從販賣機的下方出貨口處拿了出來,遞給了還在原地發懵地喻初文。
喻初文雖不解,但還是禮貌接過:“……謝謝,不過你為什麼……″
宋連也跟着買了瓶橘子味汽水,單手拉開了易拉罐上的拉環:“我是你之前的教導,也是提出抹除你記憶的那個人。″
握住罐裝茶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喻初文努力保持平靜的問道:“是嗎……可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所說的是真的呢?″
宋連當然有考慮過因她的警惕心而造成的現下的這種情況,雖說都能猜到這步了,那照理來說她也應該有與之相對應的策略,但………
“唉,我們相識的證據嗎?讓我想想啊………可就算我拿出了我們師生二人之前一起做的那個蝴蝶标本,你對此,也是毫無印象的呀。″宋連貌似有些苦惱地說道。
“可以說你的這個要求橫豎都是個僞命題,毫無意義啊。″
喻初文皺眉:″毫無意義……″
宋連:“沒錯,跟那時的請求一樣,毫無意義。″
喻初文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痛,像是腦中莫名生出一根繃緊的線在不斷地捆縮着她的神經。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那家夥自行先放棄了求生的欲望……″]
[“你也别再來青炀司了,不然要是讓别人知道你在打聽一個不該存在的人的下落的話,會招惹很多麻煩的。″]
[“真是舍不得這樣做啊,畢竟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學生,但也許隻能這樣,才不會讓各路局面變得太難看。″]
宋連見喻初文一手扶牆,神色迷茫,便先遞上了自己的手帕,示意喻初文擦一下額頭上的虛汗。
“恢複的怎麼樣了?"她像是在問喻初文的身體狀況,又像是在問别的東西。
喻初文:"你剛才是有說過我的請求都是毫無意義的……對吧?″
宋連微笑地點頭:“所以說你接下來最好是……″
喻初文:“既然這樣,那還請先恕我暫不奉陪了,畢竟我還有急事要忙,耽誤不得。″說着,便往樓梯口處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