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解脫,我想要自由,這純粹就是一場雙方你情我願的交易………″馮利按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像是在說服警方,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真奇怪,明明自己在制定計劃和動手時都不曾像現在這般搖擺不定。
一條命………貌似有點不真實。
宋連打斷道:“自由?又一個跟皇帝的金鋤頭一樣的蹩腳理由。″
馮利不滿地反駁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你一個賣字的,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吧。″
宋連:“這句話确實是一種意義上的自由,但你做的一切反倒不是為了它,而是它的次子-自由權。″
“當你把自由定為目标,并竭盡一生去追尋它時,你就永遠都不可能觸碰到它,因為你的渴望就是褪不下的枷鎖。″
“再者,自由與自我不可割舍,而你犯下這些案件究竟是擁有了還是在逐漸迷失,你心裡應該最清楚。″
″這也同樣呼應了另一個詞,那就是掠奪,置旁人于缺失本我的境地。″
“以彼失換己得,這就是自由權。″
馮利無法辯駁,而易聽卻在此時舒了口氣,她算是摸清了宋連的立場………畢竟這才是她讓柯雨喊宋連過來的真正意圖。
(易聽os:″本來還在擔心她若是不發聲又該怎樣設計才好,不過現在看來,她心中的那份信念感比我要想象的強上很多。″)
(″如此,若是她日後找上了初文,大概………不會太為難她。″)
[劉彬]本還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倆人互掐,卻被喻初文一手擋道“你是誰?從實招來。″
ta自知對方[情感認同]的厲害,便老實交代,“ⅠDG的[千相],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二位。″
喻初文:“再次?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可[千相]卻沒有再理她,而是眼尖地發現走廊處好像又多了倆個熟悉地面孔:“哎呀,蠢鳥,還好你也被抓了,不然我該要擔心沒人陪我在那獄中聊天了。″
[殇魂鳥]被木知雨用電子鍊牽住了左邊手腳,乏力地說道:″你這家夥是在報複我之前在飛機上吵你睡覺嗎?″
[千相]:“看來你也知道随便打擾别人休息是件很不禮貌的事啊。″ta話剛說完,脖頸處就被木知雨也紮了一劑mb41。
木知雨:“有什麼話,給我到10區好好反省過後再說去吧,易聽,我先押這倆人到隔壁屋去待命,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言畢,她便推着那倆人出去,不過鄰到宋連身旁時………
宋連:“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對超額的麻煩事可不感興趣,當然,對你也沒有………″
"哐當″一聲巨響,讓那話沒了下文。
雖說木知雨摔的是木門,但宋連還是有些後怕地摸了下臉。
(宋連os:“真暴力啊,真是可憐她那女朋友了。″)
“………″易聽隻能轉而看向馮利的那個玩偶,″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指膜和刀條這些關鍵性證據應該都還在ta的身上吧,比如附在手套上又或是做成玩偶骨架什麼的。″
馮利沒有回答,隻是愈發地抱緊了瑪雅。
“隊,隊長,那…那個怪物……怎麼處置啊?″小警員雙手緊握着警棍,沖着門外的某處方向吼道。
章警察:″怪物?什麼怪物?″說着他探出身子,往那一看,結果隻這一會兒功夫,一個球狀物冷不丁地不知被誰抛到了他的懷裡。
"這是………″章警察木然地掃視着手中的這個玩意,等他終于反應過來這是顆人頭的時候,差點下意識地把它扔出去。
"猙,這是證物,不是皮球,而且………″易聽小心地接過人頭,轉交給鑒識人員,而後一把扯過猙的一條正在亂舞的尾巴說道。
“我是讓你去吓人不錯,但沒讓你來吓我的人,給我老老實實地待着。″
喻初文看着還好沒再撲過來的猙,舒了口氣,″現下這完善證據鍊的最後一塊拼圖也找到了,那是不是能說這起案子到這裡………就可以暫告一段了,而我們也可以走了吧,畢竟還有任務在身………″
(喻初文os:“但願一夙ta們那邊不要出現什麼岔子才好………″)
"先等……等一下!″章警察繞到易喻二人面前說道,″你剛才說的那個[吓人]………是個什麼意思?″
不知從哪竄出來的小警察很是積極地幫那二人答道:“隊長,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們能捉到嫌犯,還得多虧那怪物………半路堵截,所以它的出現可能并不是為了吓你來着。″
“畢竟雖确定了搜查範圍,但那地方還是不小的,而要在短時間内抓到嫌犯還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