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蛋糕跟上回的比,哪個味道更好?″喻初文看着把嘴巴塞的鼓囊的成鏡(易聽),活像個正儲冬糧的花粟鼠,邊遞了杯牛奶給她,邊忍笑問道。]
[成鏡(易聽)忙就着牛奶咽了下去:“都…好吃。″剛說完,就被喻初文刮了下鼻子。]
[喻初文:“不說實話的話鼻子會跟匹諾曹一樣,會變長的。畢竟我這次又沒烤糊………還是說你是在暗示我做事沒有進步嗎?″]
[成鏡(易聽)立馬坐端正,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奶油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手藝自然是越來越好的,這是事實。但沒有人能把一件事做到毫無批漏的程度,這也是得承認的。所以對我而言隻要你………做了,那都是極好的。″明明是她在誇對方,但她說完這些話後又反倒有些緊張。]
[喻初文被她這一本正經的态度逗笑了:“我說笑而已,你那麼認真幹嘛?況且你可是為我這試品提供了許多建議,我又怎會真生你的氣。″]
[成鏡(易聽)默默點了點了頭,空紙碟上殘存的奶油被她用叉子刮了又刮:“你母親如果知道你這麼用心的去準備這份慶生禮物的話,應該會很開心吧………你的家人能有你,可真幸福。″]
[喻初文單手撐下巴:“你的意思是你也會為我而感到幸福嗎?″]
[成鏡(易聽)一愣,擡眼欲言,卻發現對面人身上被撒了些那正飄飄的細雪,充滿靈氣的藍眼靜靜的望着她。]
[″我和你又沒有血緣關系,怎麼能算家人。″她别過頭,不掩失落道。]
[“我家安比還是隻貓呢,别說血緣,連物種都不同,但它确确實實是我們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喻初文揉了下成鏡(易聽)的腦袋。]
[“隻因我們喜歡它,而我也喜歡你,所以我想把你當知己,當家人,你不情願嗎?″]
(成鏡os:“她說……喜歡我?還是家人的那種。″)
[“我沒有不情願,我隻是有些………″一聲叫喊打斷了她的話,尤記得那語氣裡滿是驕傲人的不屑。]
[“成老師!我找到她們了,在這裡。″]
“醒了?″喻初文合上筆記本,撿起剛被易聽抖掉的毯子,對還懵着的她說道,"還沒飛到呢,你再睡會兒吧。″
弦窗外的夜色很是撩人,可易聽卻還在發怵,喻初文也開始發覺對方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大對,便試探性地想将右手手背貼到她額頭上去,可手剛一伸過去,就被易聽拽住了。
"初文,可以親我一下嗎?″以往這種類似的需求本該是易聽拐着彎的慫勇對方下手的,就像……
[“我隻是開個燈而已,你怎麼又把眼睛閉上了?總該不會是……″]
反正絕不會如此直白,甚至還是在這種公衆場合下。
喻初文稍顯驚訝的微張了下嘴,但沒發出聲。易聽看着她先是掃了眼四周,而後不自然的将頭發撩到耳後………易聽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提了個什麼鬼要求了,可正無語着自己的同時,喻初文的那一吻卻也沒忘落下。
“還…要嗎?″喻初文說的很小聲,也不敢直接對上易聽的眼睛,似是這樣可以減少一點她的羞怯感,即便她現在臉紅的跟昨晚的微醺狀态無一般二緻區别。
随着她與易聽小時候一起生活的記憶恢複得越來越多,她就愈發覺得自己………是在犯罪,雖說那時脫口而出的喜歡與現下的并不等同,二人的情感也是陰差陽錯的撞對。但她總歸害怕自己當初的那個引導對年幼的易聽來說,是否為正确的,以緻她連求愛都不敢如最初那樣發肆。
易聽看喻初文這反應,輕笑一聲,使壞地把臉湊了過去,對上她的眼睛:"嗯哼。″
而坐在二人前面的木知雨雖戴着眼罩卻異常清醒,小聲叨叨着,“南無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沒事,一會兒我就能見到阿昭了,那倆死孩子也沒什麼好羨慕的,不過是熱戀期的一點膩歪罷了,跟誰沒有過似的。″
“不過叔叔在電話裡說的那個即将上任9區管理員的小姑娘為什麼………也要來接我們的機?不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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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ⅰ,dear 好久不見。″身披暮紅色鬥蓬的莫潇钰,擡了下獵鹿帽的帽檐,高調地跟喻初文……以及旁邊的易聽打了聲招呼。
喻初文有些被這人莫名的熱情吓到,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而易聽也趁勢護了上去,″請多關照,莫管理員。″雖是客套,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莫潇钰手抱胸前道:“哦?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想當初某人可是一直追着我喊姐姐的,怎麼現在長大了反倒是生分了呢?”
易聽不着痕迹的皺了下眉,想來對方是把她認成木時雨了,“我想想啊………″她故作沉思般的摸了摸下巴,而後笑道。
“哦,那個在課上說蜀漢孝懷帝雖[扶不起],但不至于将他與土木堡之變的明英宗放在一個檔位上的人,就是你吧。"
“我記得你當時還說[畢竟他雖選擇不戰而直接開了城門,受盡唾棄,但也算徹底保全了他子民的性命,所以若草率地認為他是個完全的庸才,實為不妥。而假使将孝懷帝與另一個昏君宋高宗的時代調換,興許前者還能更有出息地真讓嶽飛收複回失地……]″
易聽低下頭,湊到莫潇钰的耳邊說道:“當時有個最令你反感的人,013。她反駁你[無能的善意最不能救人,隻能變相地助纣為虐,而一個連為城死、為民傷的氣節都沒有的君主無論放到哪個朝代,都必然會走向衰亡的下場]。″
″為此,你和她争論起來,中途因言辭行為惡劣,而被教導當衆責罰,我說的可有批漏?莫管理員。”
"你!″莫潇钰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想罵人,怎麼非要提那混帳讓自己犯蠢丢臉的事,但看了眼喻初文後,她又硬生生的把話憋回去了,隻丢下一句,″可别耽誤了時間″。
便風風火火地走往停車的方向去了。
木知雨一看這情形,像是田裡的猹嗅到了瓜味一般,迅速擠占易聽的位置,去摟喻初文的胳膊:“小文,那個莫什麼香芋的怎麼剛才講話,眼睛一直往你這兒瞟?″
喻初文語塞:"這我也不清楚,可能………″
″可能某個死孩子要有危機感了,是吧?″木知雨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邊拍了下易聽的肩膀,邊對喻初文笑說道。
易聽沒答話,隻是和左側方的晏歸簡單地交遞了一個眼神後,就在喻初文的後方乖乖的跟着,一反常态地不再上前搶位。
而被一夙牽着的一明看了眼突然跑走的晏歸,又瞧了瞧那奇怪的三人行,滿頭霧水的回望一夙道,“姐姐,易老師和喻姐姐這是鬧别扭了嗎?畢竟就連今早騎馬的時候也沒怎麼見到她們………我要不上前幫忙調和一下氣氛。″
(一明os:“本來還想讓喻姐姐教我馬術呢,唉,可惜了。″)
一夙搖頭道:“小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道理用在哪個時候都不會過時,所以與其不明就裡的橫插那一腳,倒不如在一旁當個傾聽者,況且我覺得………以喻姑娘的性子來說,應該很少有她不能處理好的事吧。″
喻初文看着玻璃門反射出那低首的人影,心裡不是很好受,對木知雨耳語了幾句,“知雨姐,她………平常受委屈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這個樣子?″
(木知雨聞言,回首瞄了一眼易聽os:“兔崽子,心眼咋能那麼多呢?″)
(“你就算定她會對你這副模樣心軟,好來堵我剛才的調侃是吧?″)
木知雨聳了下肩,松開喻初文,“那你難道就沒想過她是在裝可憐嗎?真是的,明明跟這死孩子叮囑過,想愛就要直接點,就算是吃醋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