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讓他們打起來算了,沈星憤憤的想着。
一陣冷風吹過,刺骨的冷透着髒污打濕的衣料中透過來,大腿側和手肘掌心卻傳來火辣辣的疼,沈星不自然的抖了抖身子。
将手機裡的照片忙不疊的郵件傳送出去,坐在駕駛位上,捏着車鑰匙,調轉方向。
回到家,沈星灰溜溜的跑進浴室,脫下上衣,能感覺到衣料和傷口粘連被迫分開撕裂一般的疼。
沈星龇牙咧嘴的叫了幾聲,熱水充斥着身上傷口的髒污,她不得不看到猙獰的傷口,原本還不覺得有多疼,看到的瞬間痛覺神經開始起作用,密密麻麻的傳導到頭皮。
沖洗好後,沈星撸起袖子和右腿的褲管子,将傷口裸露在空氣中。
踏出浴室門,沈星就迫不及待的吼了一嗓子:“張姨。”
樓下廚房傳過來一聲應和,緊接着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個躺着一頭卷的阿姨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個沾着油水的鐵鍋鏟。
皺巴巴的圍裙剛好能把她的腰身攏住,原本帶着笑的眼睛看到沈星這一身浪迹立刻換了神色。
小步走上前又退後了兩步,誇張的叫到:“媽呀,這是咋整的啊,讓人揍了啊....”
沈星抿起嘴巴,擡着胳膊眼睛無神平靜的說道:“你怎麼會覺得我是被人揍了呢....我就是摔了一跤.....”
張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啊啊對,這波棱蓋都卡秃噜皮了,等我給你拿藥包一下嗷。”
看着張姨匆匆離開的身影,沈星扯着嗓子叫到:“别跟我媽說啊。”
張姨再走進來,手裡提着一盒小藥箱,看着一個一個拿出來的瓶瓶罐罐,沈星倒吸一口涼氣:“張姨,疼麼?”
張姨嗔笑着看了沈星一眼,氣定神閑的開口:“這孩子,打小就知道疼人,藥塗你身上張姨疼啥....”
沈星垂眸,一時間無言,歪頭扯了扯嘴角剛要說什麼,下一秒掌心一陣鑽心的疼讓她‘嗷’一嗓子叫了出來。
她站起來,痛覺沒有消失還有加重的感覺,沈星感覺頭上已經出汗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臉單純的張姨,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手上還有夾着酒精棉簽的鑷子,張姨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心思趁你不注意....就沒那麼疼呢。”
沈星閉上眼睛,認命般的從嘴巴裡蹦出一句話:“你當小時候給我拔牙呢...”
一陣嚎叫聲過後,沈星叼着草莓躺在床上,打開手機,腦子嗡的一聲。
看着幾十個路遙的未接來電,撲騰一下子坐了起來,剛想打過去路遙的電話正好來了。
沈星接起電話,腦子一片空白,莫名心裡有點忐忑,輕聲問道:“怎麼啦....”
路遙的聲音聽不出來是什麼事,常日的語調:“老闆,我能問問你這兩天在忙什麼嗎?”
聞言,沈星一邊打開微博一邊心虛的說道:“這兩天朗梵那邊亂成一鍋粥了,我就趁熱喝了.....出啥事了....”
看着微博上自己原先預定的詞條‘朗梵建工打人’已經不見蹤影,熱搜上的是‘橙意總裁精神狀态’‘橙意總裁 好想這麼癫的活一次’
沈星顫抖着手點進去,就看到自己那張嬉皮笑臉的鬼樣子,還抱着一個蠢得要命的镲。
還有在泥地裡摔了個屁股蹲,皺着眉的狼狽樣。